“张老头,滚出来!”
淮阳城,张家茶摊门外,一群身着黑衣的少年簇拥着一个邪气森森的少年,气势汹汹而来。
茶摊上零散的几位食客闻声见状皆不约而同的撇开碗筷,连滚带爬的匆忙而逃。
这一群人来到茶摊的门前,停了下来,面色不善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那间小屋。
小屋之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面有疑惑,赫然是这家茶铺的店老板,张汉。
张汉一见是宁远一众,脸色变了便,僵硬得挤出一丝笑脸,抓起抹布擦了擦满是面粉的手,笑道:“宁少爷,您来了?”
那一身邪气为首的少年,正是这淮阳城中的第一瘟神,宁远。
宁远一脚蹬翻了一面桌子,骂道:“少跟爷爷套近乎,张老头,你再不交保护费,你这铺子我可就要没收了!”
张汉心中一抖,看了看气势汹汹的宁远众人,心知今日来了麻烦,暗暗叫苦,苦着脸道:“宁少爷,我这小小的摊位实在是挣不了几个钱,在加上我老伴卧病在床,抓药,看郎中都需要钱,所以实在拿不出钱来再交保护费了,要不你容我几天,容我四处借借,成吗?”
“卧病在床?我看八成就是装出来的吧!”宁远说完便大咧咧的向那小屋子走去,张汉脸色一沉,犹豫了犹豫,虽满心不愿,但还是让开了一条道,让那宁远进了屋。
宁远进小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躺在床上昏迷着的鲁氏。
可是他却好像视而不见一般,冷笑一声,径直走了过去,抬手就将鲁氏从床上扯了下来。
沉重而笨拙的躯体摔在了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装得还挺像!”宁远咧嘴阴笑,抬脚踢向倒在地上的鲁氏。
张汉跟随着宁远进了屋,看见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只觉脑中轰的一声,随后浑身的血液便有如万马奔腾一般狂啸不止,登时咆哮一声,猛的扑上抱住宁远的脚,嘴中怒声道:“你这个王八蛋,你要干什么!?”
抬起的腿被张汉死死的抱住,宁远不由得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骂道:“放手,你这老狗!”
然而那张汉此时也是满腔怒火,自己的发妻本就是病入膏肓,竟然还受到如此蹂躏,越想越觉自己没用,愤恨之际便用尽浑身力气狠狠的向那宁远的腿上咬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席卷宁远全身,他忍不住“啊”的哀嚎一声,低头看去,自己黑底白帮的黑色长靴竟被那张汉生生的给咬穿了。一丝丝血迹顺着张汉的嘴角流下,也不知宁远腿上流出的血,还是那张汉用力之大咬碎了牙关。
屋里传出的哀嚎之声,顿时吸引了宁远的随从一窝蜂的拥挤而入,见此一幕皆是愤怒冲上前来,拳脚如雨点般在那张汉的身上招呼。
宁远这一众随从都拥有着聚灵境的修为,拳脚自是比平常人要大力的多,而张汉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再加上年龄见长,身子骨开始衰退,哪经受的得住这般摧残?只几个呼吸间便被打得奄奄一息,有进气没出气了,紧咬着宁远的嘴也无力的松了开来。
宁远抽出了被张汉死死叼住的腿,脱下长靴,一个鲜血淋淋血红牙印便映入眼帘。禁不住呲牙咧嘴的揉了半天,气愤难平,抄起了旁边的木凳就开始在那张汉的身上招呼。
在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之下,直打的木凳碎裂,木屑横飞。
在一声声咒骂之下,直打的那张汉头骨碎裂、血浆横流。
待众人回过神来,待宁远怒气消散,才发现,那张汉已经在宁远这一通暴打下成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人群一时呆了下来,面面相觑,皆是胆寒心颤。
少顷,随从中走出一人,探了探张汉的鼻息,站起身来轻声道:“少爷,他死了。”
宁远闻言心中一惊,冷汗顿时潺潺而下,自己平日里虽是嚣张跋扈,横行无忌,但出了人命还是头一遭,一时也是头脑空白,呆立当场。
那随从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外,眼珠一转,阴狠道:“少爷,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不如……!”
随着那随从在宁远的耳边低语,宁远的眼睛也渐渐的亮了起来,再度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奸邪嘴脸,随后满意的拍了拍这名随从肩膀,残忍的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张汉夫妇……
凌天阳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紧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的游青,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但还是继续问道:“后来呢?”
刘老板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后来听说他们就将那张汉夫妇都埋在了那间小屋的下面,随后便将茶铺兑给了别人……”
凌天阳一愣,诧异道:“都埋了?那张大娘还在昏迷当中也被埋了?”
刘老板点点头,道:“是啊,为了避人耳目,两夫妇都埋了。”
游青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紧握着的拳头剧烈的颤抖着,一张充满愤恨的脸上遍布着青黑之色,手臂之上根根青筋暴起,甚至有股狂暴的武气已经在开始在上面乱窜。
“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