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如天算哪。”
游青没有说话,他在极力的消化着凌保宗的话,毕竟那什么阵法之类东西,自己从来也没听说过。
凌保宗顿了顿又道:“这六甲禁元锁的名堂不只如此,六把锁分别代表着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六甲之力,能够从六个方位牢牢锁住人的武气运行轨迹。而这六把锁一经催动,灵器便会融进人的身体里,所以,当我和夫人看见床下空无一物的时候,就知道贤侄已经中了招了。”
陈氏叹息一声,接过话茬道:“寻常的武者一旦被此灵器锁住,就再不能施展任何武技,直至生命终结。”
游青心中一惊,道:“那就是说,我现在已经不能用武技了?”
凌保宗苦笑一声,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你可以试试,便知我所言非虚了。”
游青立时跳下地面,双手合十,调息体内武气,想要自双手之上施展诡火术,然而无论其如何运力,体内的武气就好像一团浆糊一般,不听使唤。
反复做了几次,皆是如此。
看来凌保宗所说的话,基本属实了。
游青缓缓放下了双手,气馁道:“这六甲禁元就没有解除之法吗?”
凌保宗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氏道:“解除之法是有的,不过我和老爷却不懂。恐怕只有找到它的主人,才有望破了这六甲禁元。”
凌保宗仍然沉默不语,陈氏又道:“我和老爷原本是打算变卖了祖宅和下人,就带天阳去益阳一带落脚,那里住着一个柴老先生,就是这件灵器的主人。
“柴老先生?”
“没错。”陈氏点点头道:“柴老先生精通奇门五行之术,是天阳师父的生死之交,前些日子还来过府上,与我颇有交情。对他来说,替天阳除了这东西只是举手之劳。”
“也就是说,只有找到他,我才有救了?”
“没错,如今看来,也只有找到他,才能替你除去这东西了。”陈氏颇为愧疚的说道。
陈氏看了看有些坐不住的凌保宗,加重了语气说道:“不过你不必担心,去益阳之前的这段日子你就留在府上吧,凌家虽然窘迫,但还是不缺你一副碗筷的。”
游青眉毛一挑,看向陈氏,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突然间转变这么大。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凌保宗总算张开了口,道:“夫人之前对你有些误解,让贤侄受了委屈,一直想找机会补偿,只是……。”
游青冷笑一声,打断了凌保宗的话,道:“是么?怎么个补偿法?把芸香姐卖了来补偿吗?”
陈氏闻言一惊,歪过头瞪向昌福昌安二人,那件事情只有昌福昌安和孙管家知道,就连芸香本人都不知道。孙管家她了解,嘴比什么都严,那问题就出在这两个人的身上了!
游青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能与他们闹翻,轻叹一声,道:“你不用责怪他们,不是他们告诉我的,是我撞见了李三狗,他告诉我的。我以为我触怒了夫人,一走了之即可,想不到还会连累到别人。”
凌保宗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苦涩得摇了摇头,道:“贤侄,对于这件事,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伯父希望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她不过是个俗人呢?你就听她的,安心留在府上,就算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还不行吗?”
游青苦笑无语,心道自己已经被这莫名其妙的鬼东西牢牢套住了,想走也走不了啊。只得谦道:“伯父不必如此,伯母既然已经这般态度对我,我再不识抬举就有些不懂事了,全凭伯父安排吧。”
“呵呵,好啊。”凌保宗朗笑一声,拍了拍游青的肩膀,“我为天阳有你这样朋友感到自豪啊!”
游青却只能苦着脸陪着笑,为自己的遭遇心感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