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精于算计,却无长远眼光,并非村子掌舵的最佳人选。姜尚各方面都优于姜归,只是过于冲动且脾气太倔,认定的事错也要错到底,在村中我的话还能听得入耳外,别的人少有能影响他的。……唉……”姜东鸣长长出了口气。
姜尚、姜归呆在院子的门口,离屋中的三人有几步距离,姜东鸣说话声低沉,这俩人听不太清,也没再起争执,只是一边侧着耳,一边大眼瞪小眼。
姜东鸣好似自说:“本打算姜归为主、姜尚为副,村子上下稳稳妥妥的也就是了。如果姜尚为主,一旦老头子过去了,这家伙行差就错,恐怕没人压制得了姜尚,飞岩指不定会怎么个鸡飞狗跳的。……这小子我可看着他长大的,做起事来不顾左右,发起横来可不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
听到这里,吴为、张敬宗心中也是有几分猜测了,只是想不明白这种事,找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
张敬宗呵呵笑了两声:“姜老伯你身强力壮,在十几二十来年内,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到得那时,姜尚老弟也早成熟了,性子应该也会变得稳重的吧!……您老别想太多啦!”
吴为也是附和:“张哥说得是,姜老伯也别想太远,只要有您老在,姜尚能翻得出你的手掌心?不可能的。”
眨巴了几下老眼,姜东鸣似有些不满,声音也高了几分:“你们一句里几个老,还能说我不老吗?……老头子我自知,以我的能力,让村子里的人平平和和的过日子,少些纷争,是能做到的,但要让村子富裕起来,却非年轻人不可。要是我老在他们身后指点江山,那同我自己做事还有什么分别?……你们说句明白话,我姜老头的忙,飞岩村的忙,你俩小子肯不肯帮的?有没点敬老的精神啊!”
吴为、张敬宗大汗,姜东鸣一变神色,以老卖老起来,还真是吃不消,而且言中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让人还不好出言顶撞。
这会儿,姜尚、姜归在院门外倒是听得清楚了,只是前面的不太明白,有心进得院子搞个明白,想了想后,却是很有黙契的缩回脖子,安心的坐在了院门外的条石上。他们很清楚,老头子一卖老,肯定有难题,要是进去,十有**会被扫了面子再次被骂出来。
吴为看了眼对面的没什么表情张敬宗说:“姜伯,您这话说的,说了这么久,都只是在铺垫,事情还没说清楚呢!您老就大帽子扣下来,我同张哥可担不起。您老说吧!只要我同张哥能力之内且是不违难的事,肯定应下!张哥是吧!”
这成林学校已建好开学,几百万投入,可不能第一次租地谈判一样,甩甩手就能走人的。同飞岩村再怎么着,也扯不断瓜葛了,只要是飞岩村的事,在情在理都得帮。这点吴为知,姜东鸣也知,张敬宗亦知……
张敬宗暗暗摇头苦笑,冲吴为挥了挥拳头,最终还是点了头。吴为一口一个张哥,把自己同他联系在一起,自是知道吴为看出了自己想抽身的意思,因而话里话外都是要把自己拖上船。
“其实是小事啦!只是我打算从今年村子换届起,就让姜尚负起村子责任,这村子就交给这小子。就是想两位今后,帮这毛头小子把把关,让他好好的尽责,别行差就错而已。有好的事、好的点子,也给些机会飞岩村。……我看你们同那小子,也算说得来,这事应该不难吧?……呵呵!”见事已成,姜东鸣有些眉飞凤舞,好似已看到飞岩村的光明前景……
看着面前有几分得意的老脸,吴为暗暗腹诽:“小事、小事,说起来是小事,但一村之首行事,事关一村民众的生活,再小的事,也得反复权衡,姜老头打的算盘真是响。不过成林学校在此,与村子息息相关,姜老头也是看在这点,不怕自己不答应。”
姜东鸣一说明白,张敬宗倒是松口气,玩味的看着吴为,今天姜东鸣的目的其实只在吴为,自己可说是来做个见证。张敬宗扫了眼姜东鸣,这老头应该是看透吴为,知道吴为是守诺的人,在有人见证之下,一旦应下,必是全力而为,他还真是面面倶到。
吴为沉吟片刻,想了想,正色道:“姜伯,我想这事,您老早已料定我会应下的吧!……只是在答应之前,我还是希望听到姜尚自己点头,同意我可以行此职责!如果他不点头、不愿意的话,我可不愿强人所难。但他要应下,我一定尽全力,就当飞岩村同成林学校是一体的,共荣共损。”
“呵呵!如你所愿!”姜东鸣笑着说完,接着冲院门吼了声“姜尚、姜归,都进来吧!”
院门外的俩人闻声,缩头缩脑的进来,“老爷子!你们聊好啦?”
姜东鸣淡淡的把自己的想法同俩人说了一遍……
其实姜东鸣的想法等于决定,听完这决定,姜尚重重的点头:“吴为兄弟如能帮这忙,那真是求之不得呢!”
姜尚的反应不意外,让吴为、张敬宗有些讶异的是,姜归听闻姜东鸣让姜尚接手村首,也是没太多不满,看来姜东鸣心中的想法,可从没露出过一丁半点。不然就算姜归再心无大志,再心胸坦荡,也多少会有些疙瘩的吧。
果然,姜东鸣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