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尚燕非常吃惊,她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因为过失杀人才进去的,名字是父亲取的这件事,也是楼尚燕的母亲告诉她的。在楼尚燕的感观里,父亲的样子恐怕跟那些街头混混没有什么区别,顶多是一个混混头子,她实在不能想象父亲会从古诗里给自己取名字。
“这首诗什么意思?背后有什么故事?”
“这首诗的意思就是……”
“算了,我还是回去自己查吧!”李义潮刚想仔细地解释这首诗的含义,楼尚燕就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这差一点让李义潮憋出内伤,“你刚才读的诗中有‘彭城’,这么说来,这首诗是文天祥在徐州写的?”
“是啊,这首诗里面说的‘楼’就是指徐州的燕子楼,我还听说这座楼现在重修了。”
“的确是重修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李义潮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就是徐州人。”楼尚燕讪讪地回答。
“不是吧?”李义潮脑门上一溜黑线,“你是徐州人,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楼尚燕弱弱地说道。
“……不说这个了,故事接下来怎么样了?”
“什么接下来?”楼尚燕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发现了文子洲是一个混蛋,为什么不离开他?”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很早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想离开”,楼尚燕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但是他就是不同意,而且还威胁我,说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我抓回来。我虽然很想离开文子洲,但是我还不想死,所以就只能痛苦地继续跟在他的身边。之后我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没事故意跟他发脾气,希望他能厌烦我,主动地放我离开。有一次,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我落了他的面子,他就打了我一巴掌,我一气之下就跑回了黄埔。
后来我冷静下来非常害怕,担心他会派人来找我麻烦,可是过了很久文子洲那边都没有反应,我就乐观地以为他放过我了。于是接下来我就开始在黄埔打拼,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可就是在两个月前,我接到了他的电话,在电话里文子洲要求我帮他办三件事,办完了三件事,他就给我自由。我听着这条件还算公平,所以就答应了,就算是不想答应,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去香港办第一件事的时候,我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今天你杀死的那个戴面具的刺客,就是我在香港碰到的。到清迈来参加真哲大会,是我帮他办的第二件事,如果不是有你的话,恐怕我早就没命了。”
“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一点信息,虽然这个信息告诉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李义潮咬了咬下嘴唇,“恐怕文子洲是真的爱上你了,因为没有男人会在他不喜欢的女人身上花费那么多心思。”
“切,不可能!”楼尚燕满脸的不相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没少玩别的女人!”
“因为出身和成长环境的不同,每个男人对爱情的理解都不太一样。有的男人认为保证自己身体上的忠贞是爱情的前提,可有的男人认为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跟自己对一个女人的爱情没有任何关联,文子洲很有可能是后一类人。”
楼尚燕没有说话,只是喝光了罐里的啤酒,然后又拿起一罐。李义潮无奈地看了看自己手里一口都没喝的那罐啤酒,直接仰头干了下去,然后一边打开剩下的最后一罐,一边对楼尚燕继续说道:
“不管文子洲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只要你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你已经知道文子洲的背景了,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跟他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不在一个档次上又怎么样?时间在无时无刻地流逝,事情也在无时无刻地发生变化。在一个半月前,我不过是一个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而现在……”李义潮指了指自己的脚下,“我可是站在一帮黑社会老大的脑袋上跟你在这里说话。没错,我现在是斗不过文子洲,但是以后发生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如果我们一起努力,也许有一天,文子洲就不再是我们要仰望的人物。”
“你的想法太美好了”,楼尚燕喝了一口啤酒,悲观地说道,“文子洲可不是白手起家,你可以去香港打听一下,他的父亲文耀石就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赤手空拳打天下,说得好听!可那都是成功人士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你看看历史上的历朝开国君主,哪一个是白手起家?朱元璋要不是有一个有实力的老丈人,他也不会得到逐鹿中原的入场券。”
“子承父业也好,有一个有实力的老丈人也罢,说白了都是借势。但是这个世界上借势的方法千千万万,没有必要老是从家庭这个角度去想办法。前一段时间,美国爆发了经济危机,而且现在这个危机已经旗卷全球。从过去的历史经验来看,每次全球性经济危机期间,各国都会或多或少地爆发出一些平时不突出的矛盾,所以后全球性经济危机这段时间,都可以说是风云际会之时。只要有风云,便会有人崛起,有人沉浮。而我会抓住今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