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将军设宴为各位来金三角参加会议的代表们洗尘。宴会的形式并不是大家都围着一张圆桌坐着,而是颇有古风地每个人面前都放置了一张桌几。
因为各位代表之间的沟通,差不多都需要进行翻译,所以宴会的气氛并不热烈,主要都是各位代表跟将军进行谈话,代表彼此之间的交流并不多。李义潮除了文子洲的话,就只能听懂波士顿卡萨帕家族族长的话,就算是这样,人家口里也不时蹦出一些美国俚语。剩下的对话,主要就是靠巴默进行翻译。而各位代表和将军交流的话题,多是回忆一些陈年的秘闻,这些事情李义潮并不太清楚,所以他在宴会上说话的时候并不多。
当大家东西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柬埔寨的代表拿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嘴,斯条慢理地说道:
“将军,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今年的会议提早召开了?”
“既然有人问了出来,我就提前告诉大家,本来这件事,我是打算明天正式开会的时候再说的”,将军回答道,“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年的货量,比去年下降了三成!”
将军的话声一落,会场里顿时惊起了一片诧异之声。
“什么?又下降了30%!”卡萨帕家族的族长大声说道,“去年就减少了30%,难道今年还要减少吗?”
“就是!”柬埔寨的代表也面露不满,“如果这样的话,金三角的市场早晚会被南美还有非洲那里占去!”
“我也没有办法啊!”将军解释道,“现在金三角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各国政府都步步紧逼。就像暹罗清莱府北部,以前全都是罂粟种植区,可是你现在去看看,那里竟然都成了旅游胜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种植粮食,不再种罂粟。今年能拿出这么多,还是我动了往年的一些藏货,要不然,就连这一点都没有!”
“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种粮食?”卡萨帕家族的族长冷笑道,“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太贪婪了,毒品的利益这么大,种罂粟的人忙碌一年却填不饱肚子。就算是我,也不会选择再去种罂粟。毕竟种粮食就算卖不去,还能留下来自己吃。罂粟怎么吃?除非想要自杀!”
“卡萨帕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将军对卡萨帕家族的表态十分不满,“毒品的利润是大,但那主要是在销售下流。你们从我这里拿货是什么价钱,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七、八年了,价格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涨!各位老是跟我抱怨,现在毒品是越来越难运出去,如果我不把大头利润留给你们,恐怕在座的诸位,就不会再来我这里拿货了吧?更何况,我比不得各位在城市里面悠闲地当老大,我手底下可是有几百人的军队要养活。你们买给我的军火,可是三年两载就要涨价!”
“哼!”将军一提到军火,卡萨帕家族的族长重重地哼了一声,看来卡萨帕家族应该是将军军火的主要供应方之一。
“我不管今年的总量是多少”,一直没有说话的猛虎帮二当家突然开口说道,“我们猛虎帮今年的货量要和去年一样!”
“如果你们暹罗人要拿和去年一样的货”,柬埔寨的代表说道,“我们柬埔寨人也要拿跟去年一样的货!”
“这不可能!”卡萨帕家族的族长反对道,“你们这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我提议通过竞价,来决定每家应该拿多少货物!”
“你说的这个办法更不靠谱!”猛虎帮的二当家冷笑道,“现在我们几家手里都有高端的经济人才,从将军这里拿货的边际成本和边际利润,大家都能通过模型推算出来。如果我们手里养得那些经济学高材生不是水货的话,那我们得出的结果不会相差太远。既然我们都知道价格的上限在哪,我们到最后还是会不分上下。所以这个办法,除了让我们的利润白白地遭受损失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我看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柬埔寨的代表突然看向了李义潮,“只要有一方退出了竞争,我们差不多都能拿到和去年一样的分量了!”
“你说的是哪一方?”将军皱眉问道。
其实将军心里面已经有了预感,但是他不想在巴色刚去世的时候,就把颂汶他纳集团给踢出去。更何况,颂汶他纳集团虽然遭受了重创,但是本身的根基还在。
“当然是颂汶他纳集团!”柬埔寨的代表却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他们现在连自己的问题都没整明白,还想跟我们抢货源?”
宴会一时寂静,卡萨帕家族和猛虎帮都不再说话,貌似默认了这个提议。
“如果颂汶他纳集团今年拿不到合理的份额”,李义潮环视在场的诸人,慢慢地说道,“各位的货就别想从暹罗境内过去!”
这本来是李义潮事先想到的杀手锏,他并不想一开始就使出来,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过,李义潮使出来以后才发现,杀手锏的效果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
“哼!你以为这个威胁有用?”柬埔寨的代表不屑地说道,“猛虎帮的货除非你们全面开战,否则颂汶他纳集团是截不住的。至于我们的货,可一向都是先走老挝,再从柬埔寨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