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视频我们没有给裴皖观看,在一天的时间里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她,我想是很难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的,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我和苏海峰重又回到了那片树林,循着记忆和视频中关于那块空地的截图,我们来到了裴皖烧纸的地方,让我们意外的是,一来一回浪费的时间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可那块空地上却一点我们曾来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地上的枯枝烂叶和其它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分别。
“你没记错?”苏海峰狐疑地看着我。
“不会!那段视频里也是这里!”我面色阴沉地说到,俯身蹲在地上仔细地搜索着,一阵阵沮丧浮上了我的心头,我们还是太过年轻了,总是沉不住气,明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猫腻儿,明知道那个人可能会在我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动手,可他只是用一个小小的行军蚁,就让我们阵脚大乱,让我们彻底忽略了,他极有可能会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销毁所有的证据。
苏海峰知道我不会说谎,便也蹲下身和我一起寻找了起来,扒开了层层的浮叶,终于,那让我魂牵梦绕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找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手上拿着的是一只被烧得焦黑的蚂蚁,“我就说,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收拾的再干净,这些小东西他也没办法全部清理掉。”
苏海峰没有说话,依旧用力地将那些树叶挪开,终于,那些燃烧过的灰烬浮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尽管明知从这些灰烬中我们已经查不出什么,但不死心的苏海峰还是搜集了一些纸灰带走。
在我们再次前往树林中进行调查取证的时候,洪叶也没有闲着,她紧急调回了筱雨和文静陪在裴皖的身边,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了小镇上,裴皖买纸的那家商户。
“老板,我想问一下,上午的时候,有个女孩在你这里买了些黄纸,这件事情,你有印象吗?”在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洪叶问到。
“上午?”老板一脸的狐疑,“我上午有事出去了,店里没营业啊!”
他的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堆放在屋子里的黄纸突然燃起了大火,火苗瞬间肆虐,老板正靠在那堆黄纸上,首当其中被烈火吞噬,饶是洪叶反应及时,拉着老板冲出了屋子,可她自己的头发也被烧得传出了阵阵焦糊的味道,身后的烈火无情地燃烧着,吞噬着,追赶着她的脚步……
“叶子,你这是怎么了?”当我们回到宾馆的时候,就看到叶子的妆容尽管狼狈不堪,却依旧坐在床边,无比认真地翻看着一叠文件,苏海峰焦急万分,上前一步就抱住了叶子,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其他书友正在看:!”洪叶勉力笑了笑,挣脱了苏海峰的钳制,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这是勃勃从医院带回来的材料,里面有些发现,好了,你们发现了什么?”
“一些纸灰,别的什么都没有,在我们陪裴皖的这段时间里,那个人把树林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些纸灰里能发现什么!”我苦笑了一下。
“那就叫勃**来吧,让她先做个简单的化验。”
“嗯!”我应了一声,脚步却无比的沉重,为什么?明明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我们的行动刻意避开了别人的眼睛,可那个人却还是能抢在我们的前面布置好一切呢?
“对了,叶子,你那边有什么发现?那个老板有什么交代吗?”苏海峰在确认洪叶的确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之后,才终于放下了心,将自己搜集回来的东西交给了魏鹏勃,问到。
“他来不及交代了。”洪叶苦笑了一下,“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只来得及跟我说,上午的时候他并没有营业,店里就突然燃起了大火,救都来不及,他离着火点最近,第一时间被吞没,我也差点出不来,好不容易把老板拖到了外边,赶来的医生说,他是重度烧伤,现在还在昏迷之中,看情况,可能顶不过今天了。”
我和苏海峰面面相觑,万万没有想到,就连这些细微的东西都被对手计算在内了,我突然觉得很无助,我和苏海峰、和洪叶、和魏鹏勃搭档,处理过两次案子,那两次我们也很危险,可跟这一次的比起来,却又是小巫见大巫,至少我们还有线索,还有证据能够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可是这一次,我们的线索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人掐断,幕后的凶手就像在和我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总在迷雾重重中伺机给我们最后一击,他警告过我们,当警告无用的时候,他开始不再顾及对我们痛下杀手。
“现在,这个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洪叶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这是勃勃一大早赶到医院拿回来的,是关于那张照片上的那个老太太,根据资料显示,去年12月24日,老太太因为胃癌晚期,去世了,去世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入院的时候,是她的儿子送来的,当时他缴纳了三十万元的入院押金,但是,在病危通知书下达的第二天,她这个儿子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是那个男人的照片。”
洪叶说着,拿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