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古洞泛起点点光芒,墙壁上隐隐的出现了一行小字:“轮回千年,始于天;雪域长安,终于尘”。光芒在昏暗的洞穴里清晰的凝聚成一个熟悉的面孔——百晓生!看得出来,这个身影只是一个幻影!百晓生淡淡的看着我们两个,平静的不泛一丝波澜!
叶灵兰问他,“你在这干嘛?”百晓生看了看那株已经没有了果子的七片叶子,“我自然是看护我的东西!”
叶灵兰再问,“老头,这里是雪域,你在长安,别看到好东西都说是你的!”
百晓生叹口气,“罢了罢了!实不相瞒,其实这种东西说好是好,说坏是坏,全凭造化!在山洞里的石头上有一本书叫做《千仙草》,里面记载了这种仙灵之物,你们二人终究还是过不了这一关,也罢,也罢,应劫之人,就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了?!”百晓生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消散了,我和叶灵兰面面相觑。
我在山洞里找到那本《千仙草》,翻开第一页,画着一副图画,一茎生九叶,顶端生着一龙一凤的果子,旁边注着几行小字:“龙凤香,百年生一叶,叶叶不相同,五百年结果,而后继续生叶,直至九叶,千年而陨。青色龙果,红色凤果,一人得而服之,精进修为,感悟天道。两人得而服之,红色凤果泛风味馥异香,随修为精进而异香愈香。青色龙果泛龙涎香奇香,随修为精进而奇香愈香。龙凤二人注定道法精深,然,所谓因果,二人也注定一生互相羁绊,注定坎坷磨难而郁郁终生,是故又名‘龙凤劫’。若多人得而食之,虽不能起死回生,却也可以强身健体,小病不沾身,小毒不能侵!故龙凤香当得起仙草二字,乃世间奇珍!”
我看完这几行字呆了呆,再看了看叶灵兰,她在旁边把脑袋伸过来大概也看了看,撅了撅嘴,“怎么看都像是江湖郎中骗人的把戏!”我笑着应着就是,然后把书收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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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雪灵精莲开花了,我和叶灵兰采到了莲花顺便也收到了几枚莲子,叶灵兰便要离开雪域,回飘渺阁了,我鬼使神差的把她送到了长安,在长安,我不知从哪里学来一首诗“楼外楼,山外山,仙境一水间。一水间,秦淮畔,潇湘烟雨寒。烟雨寒,亭台泪阑干,竹外桃花艳。月明星稀,灯火点点,遥知是长安。
碧玉簪,金钗钿,月下红袖衫。红袖衫,朱砂艳,丝竹过夜半。过夜半,对酒长亭晚,伊人笑微敛。月牙儿弯,呜咽正酣,梦里是长安。”我看了看周围的景致,看了看叶灵兰,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和她约了十年之后再见,然后我鬼使神差的送给她一件小玩意,一支朱红色的波浪鼓,叶灵兰把它带回了飘渺阁。
回了雪域,我把《千仙草》往后翻动,雪灵精莲,无根梅,忘情草,这些东西都有记载,书籍里记录的和我知道的丝毫不差,甚至比我知道的更详尽,我再把第一页的龙凤香看了几遍,把它撕下来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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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别就是十年,我不知道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场雪下了十年一样。十年,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玲珑阁的最高处眺望着南边的天空,那是中州的方向,那是飘渺阁的方向,那也是心的方向。可是啊,在这灰色的天空里只有漫无边际的大雪放肆的让人心冷,北归的风把浓烈的思念一次次的吹回,我在背风的方向,靠回忆你的脸取暖!当白色的衣裳在白色的雪花里变得惨白,灰色的瞳孔还是看不穿灰色的天空,徒惹相思,或许这就叫羁绊!
当那场雪晴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出了不归谷,去了长安。十年了,我在长安等她!
“红尘过客”的外面,我站在石桥的这头,她就在那头,我们互相注视,互相微笑着,谁都没有说话,这十年的心思她懂我,我也懂她!长安正值初春,春华初上,河畔的杨柳正泛着青芽,柳荫下嬉戏的,那可是一对鸳鸯?
我们去了百晓堂,百晓生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看着我。我告诉他说,“我不知道什么劫数,我也不知道什么天道,或许从今天开始,慕容白已经不再是道门的慕容白了,所谓羁绊又如何?我只想在命数来临之前享受一番这尘世的爱恨情感!”
百晓生叹一口气,“我还是低估了所谓情爱,到底是怎样的东西直教人生死相许。也罢!看来我只能再去这红尘里卖回茶叶了!”百晓生背着手走了出去!我和叶灵兰离开了这里,她让我带她去雪域转转!
她说她喜欢雪域里的朝阳,灰白的天空,洁白的大地,朝阳会把这些都涂成朱红色,像朱砂一般。于是我们一直向着朝阳的方向前进,过了离桥,过了离州,在离海边上看海面的日出。偶尔,灵兰不知从哪里救来一只青鸟。在雪域,青鸟被视为灵物,是通人性的。我们乘着青鸟一直向着更深处的海面飞去,那里或许有更美丽的风景!
三天之后,到了这处悬崖上的平台,这里有着这世上最美丽的朝阳,直到叶灵兰离开之前我一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