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我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睛,似乎能让人深深的陷进去!
他微微一笑,看似温和,但那双剑眉里的凌厉之气却清晰的分明,空气里龙涎香的味道更浓了。“你和我有都有龙涎香,这算不算缘分?”他淡淡的笑!
“算,不止缘分,而且是宿命!”
“哦?!可是你打不过我,不如……你我交个朋友,我在中州没有朋友!”
“打不过也要打!”我看着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人,真的有能活这么长时间的人吗?未知之域,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那看来是没有办法了,不如打过再说咯!”他摊摊手!
我打起十二分小心开始在手里聚集元气,“水龙吟——双龙缚!”两条水柱化作两道流光向他冲了过去,而手心里的青色光团化作一条半丈大小的水龙紧随其后。两条水柱很轻易的缠绕住了他,他淡淡的一笑,没有任何反应。后面的那条水龙向着他的胸口而去,就在要撞在他胸口的那一瞬间,似乎遇到了阻碍一般停在了他胸前,不能前进一丝!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紫气,这些紫气挡住了那条水龙,环绕着他的那两条水龙渐渐消失在紫气里,连水珠都没滴下!他伸出手指在胸前的那条水龙上轻轻一点,“噗!”轻微的一声响,水龙散在空气里没了踪影!他冲我一笑,“我说过,你打不过我!”
我在手心继续凝聚元气,淡淡的白色光团出现在手心,光团推出在身前,周围的天地元气全部向着光团聚集,光团慢慢的长大,化作五彩的光幕。刑天看着光团皱眉,“雪域的招式,好熟悉!”光团涨到三丈大小,已经完全阻隔在我们之间。我双手成掌推出,五彩的光芒向他飞去。他似乎并不着急,看着我把招式释放出来,他单手伸出,紫色的光华瞬间聚拢,如一面镜子一般挡在身前,只是镜面和我的五行诀差不多大小!五彩的光团和紫色的镜面相撞,没有声音却光华四溢!我只觉得胸口发闷,身体被一股大力推出,倒飞了三丈摔在地上!刑天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
我只是被撞飞出去,却没有受伤。“为什么不出手?”我问他!
“我说过,我想和你做个朋友,所以我不会对朋友出手!”他笑着说!
“为什么?”
“本来只是因为你有龙涎香,我们很像。但是后来,你还会五行诀,我不会向她的后人出手!”他向我走过来!
“她是谁?”我下意识的问?
“做我朋友我就告诉你!”他伸出手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思维我猜不透。我自己从地上起来,“你是来中州杀人的?”我问他,毕竟我不知道所谓的劫难是什么!
“不是,我只是来找一个故人!我们约定好的,但是她骗了我,现在我有了见她的能力,所以我便来了!”他说的有点萧条,有点落寞!
我开始思索事情的前因后果,莫非刑天说的是百晓生?“你说的他(她)到底是什么人?”我问!
刑天叹一口气,“当年我来中州,遇到了她,她叫幻汐纱,她来自雪域,和我一样都不是长安人。她说她喜欢长安的风土和诗词,我说我也是,于是我们一起游历长安。那天我做了一首词‘楼外楼,山外山,仙境一水间。一水间,渭水畔,潇湘烟雨寒。烟雨寒,亭台泪阑干,竹外桃花艳。月明星稀,灯火点点,遥知是长安。碧玉簪,金钗钿,月下红袖衫。红袖衫,朱砂艳,丝竹过夜半。过夜半,对酒长亭晚,伊人笑微敛。月牙儿弯,呜咽正酣,梦里是长安。’,她说我像个书生,何不去考个功名,我说在这世上名利不过都若浮云,她赞同我的说法,于是给我讲道,讲她所理解的道。她说她这次出来游历,其实是为了体味俗世生活,了却凡心,追寻更遥远的天道,可是这些,我都不懂!她给我讲生死,讲爱恨,她说什么时候参透了这些就可以到达道的极致,可是这些,我都不懂。我们在中州游山玩水,走过荷花盛开,路过秋菊烂漫,也在大雪纷飞里踏过。她说她的家乡只有一个季节,一直是大雪纷飞着的。我说我的家乡永远没有雪,只有雨和雾!我们一直走到桃花盛开,长安城桃花飘落的时候,她看着像下着粉色的雪,她说她想回雪域,却又舍不得这桃花雨!我说,你可以给雪域种满桃树!她跟个孩子一样笑的很开心,于是我们拿了很多的桃核去了雪域,那也是我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雪,那片天地被白雪装饰的很干净,干净的一尘不染,就像她一样,如果配上桃花,一定是最美的风景!”
“我们在雪域极北的雪山脚下找到一处山涧,那里很少会有大风,土壤也在雪下极浅的地方,于是我们在那里种下了桃树。一个月之后我才知道那时候我们有多么幼稚,雪域里根本长不出桃树的,可笑我们两人傻傻等了一个月!可是幻汐纱并没有放弃,她说中州有个地方叫做杏子林,那里有一个医圣,他有一种药可以让桃树在冬天开花,或许这种药也可以让桃核在雪域发芽!于是我陪她去了杏子林。在杏子林我们借到了那种药,叫做‘东风错’,作为交换条件,医圣让我们试一种药,龙凤劫。他说这种药从来没有记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