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木屋如星辰洒在天空一般,不稀疏,却不稠密,如棋子散开在棋盘上一般,不凌乱,却也不整齐。有小溪从村子里蜿蜒穿过,这头进,那头出,宛如一个玉佩!有小路纵横交错,连接着每一户人家,这些小路,便有些像星空的银河,像棋盘上的线条,像玉佩上淡淡的天然纹络,星罗棋布,我想到这个词,果然有一种特殊的美丽!
这里的天空昏暗的光不怎么明亮,却也看的清楚整个村子的全貌,有人来往于屋檐下小路上田垄间,忙碌而清闲!木屋上有淡淡的炊烟升起,有鸟叫声在那炊烟里欢快婉转,这座村子笼罩在淡淡的轻烟和悦耳的鸟鸣中,更添了几分世外气息!
从村子的一头走进,要过溪上的一处小桥,桥下不远处有一个碧绿的水潭,水潭边有一架木制的水车吱吱呀呀的转着,水声潺潺!往前走,可以近距离的打量这些木屋,木屋自然便是木头搭建的,木质很细腻,里面纹络的线条很美,所以木屋便如同装饰着一些奇怪的线条画,看不懂,却很美!木屋底座离地齐膝高,或许是嫌地面的水汽太重,所以每座木屋前都有几阶木的阶梯,这种木屋我从来没见过,所以一路走,一路看!
村里的所有路都是石头铺的,有脑袋大小的青石,也有指甲大小的鹅卵石,或青或黑或白,错杂斑斓,却很美,而且大大小小的石头镶嵌的恰到好处,缝隙都不过一指宽,里面填满泥土,走起来虽然稍微不平坦,但脚底会觉得很舒服!
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路人走过,他们看起来或瘦若,或黝黑,但无一例外,都会对着我点头一笑,笑容质朴安静!
有的木屋前会有些田圃,里面有绿绿的一畦事物,有身影在里面忙碌,间或有几只野鸡野鸭匍匐其间!有的木屋前有一堆女人们聊着天,据说这里的妇人喜欢坐在一起拣菜或者做皮具,其中有的挺着肚子,有的抱着襁褓,还有的有些特别,比如那个头发棕黄耳朵尖尖的很漂亮的女人,比如那个脸色是雪白色背上有一对小翅膀的女人,又比如那个胳膊上有翡翠色鳞片的女人,她们都是兽人,却和人类一起拉着家常欢笑着,这笑容感染着摘菜的妇人们,玩耍的孩童们,劳作的男人们,悠闲的鸡鸭们,欢快的溪流水车木屋石径,感染着整个村落,这欢声笑语如同淡淡的炊烟,如同轻快的鸟鸣,在村落上空久久不去!
年轻人带着我一直穿过村子,路过的地方看到的人都对我笑着点头,菜圃里的会顺手递给一把野菜,溪里捕鱼的会递一条鱼,抱孩童的会把孩童递过来,我有些错愕,然后学着年轻人教给我的样子,用食指指尖在孩童额头轻轻一点,这象征着双方都吉利!
年轻人带着我走过村子,走上村子
边的一个小丘陵上,那里有一处木屋,木屋依着地势能稍稍高一些,那里住着所谓的“阿嬷”,当地话是智者的意思,我便是来见这个智者的!
石径横着通向那处木屋,木屋前有一处相对宽阔的平地,平地上也铺着石头,平地外边是丘陵的一个坡度,坡下不远处就是整个村子!此时平地边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她年龄很大,满头银发,皱纹深的厉害,面容像极了中州最常见的如此年纪的老婆婆。她静静的坐着,俯看着整个村子,面色很平静,如那一潭碧绿的水!
或许是石径上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她稍稍坐起了些,身影依旧佝偻的厉害,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拍拍身边的地面。我便走过去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那个年轻人离开了!
“阿嬷,我是中州人!”我开口先道明了来历!
阿嬷看着我,“这洪荒一直没有外人来过,你是第一个!”她很平静的说着,我看的到她的牙齿掉光了,的确只是一个老妪而已,“那么……你便是在中州见过洪荒的人了!”这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推理!
“是!”我有些惊讶!
“不要惊讶,因为洪荒的天空里有上天的诅咒,所以这里总是昏沉沉的,没有古老的文字里记录的太阳,那是怎般刺眼的光线?”她似乎自言自语,脸上有憧憬也有遗憾,“那片雾气只有活在这诅咒里的人才有办法穿过,中州人肯定过不来,所以我猜想你便是遇到过这里出去的人罢!”
我想了想,大概或许的确有些道理吧。“阿嬷,其实我觉得这里挺好,像一个世外桃!”我实话实说!
“是啊,活在这么个地方总得有些盼头,好在这里没有打打杀杀,倒的确比中州强多了!”阿嬷感叹着!
“阿嬷对中州很了解?”我问!
“谈不上很了解,在回答你之前我先问你,你在中州碰到的是谁?”
“刑天和世子,所有人都这么叫他们!”我说。
“那……他们……好吗?”阿嬷问的问题有些奇怪!
“嗯!还好,只是……”我犹豫,这是记忆里最怕翻阅的东西!
“是不是世子不安分?”阿嬷看着远处的那片天,脸色如天空一般有些昏暗!
“他似乎有别的野心!”我隐晦的说了一句!
“唉!我就知道!”阿嬷叹了一句,“一千年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