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角落里那个大花瓶了没,”蓝夭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客似云来的镇楼之宝,五百万两银子。讀蕶蕶尐說網”伸出五根手指头。
“有这么值钱?”小花妖一脸不信,“你不会是吹牛吧。”
“没有没有,就是这么值钱!”公子哥挤眉弄眼的,“你现在是不是很有一种走上去看一看、摸一摸的冲动?”
“是啊。你看那花纹,怎么看跟路边十文钱的海碗都没有两样嘛。整个瓶子就刻了一朵花,还是没开的。怎么会值五百万呢!”
蓝夭儿正欲走上前一看究竟,被公子哥一把拦住:“哎,小姐请止步。老板说了,想摸、想看,不是不可以。只要在花瓶三尺之外,尽情地看;要是想摸,可以,摸一下一千两。”
“什,什么!摸一下就一千两?他怎么不去抢呢,百万钱庄就在隔壁一条街啊。”蓝夭儿杏目圆睁。
“要是弄脏了,十万两。”
“啧啧,竟然这么值钱,真看不出来。”这下蓝夭儿有点信了,嘀咕道,“那我要是打碎了呢?”
“打碎了那可就难办了。”公子哥皱眉道,“老板放话,打碎了双倍赔,也就是一千万两。小姐你虽然看上去也是富贵之家……所以你千万要学我,不要靠近三尺以内啊!”
“多谢提醒。”蓝夭儿感叹道,“真是『海水不可斗量,花瓶也不可貌相』啊!”
“是啊——”,话没说完,公子哥突然呈魂不守舍状。蓝夭儿就觉得奇怪,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待看清是一个美女经过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公子哥的眼神凝固在了过路美人身上,美人一走,他的眼神也就跟着衣香鬓影飘远了。
“看什么看,有我好看吗!”蓝夭儿气愤地戳公子哥的手臂。看到美女就流口水,一副花痴样,真想拿那个五百万的大花瓶砸碎他的头呀!
“啊,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小姐好看。”公子哥恋恋不舍地回头。
“我刚才问的是皇宫吧,你跟我说客似云来的花瓶干吗!”
“哦。在下只是想,小姐看上去对皇宫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所以就打了个比方。”公子哥满意地打量蓝夭儿一眼,觉得还是眼前这个更符合自己的口味。
“那你接着说。”
“其实这个花瓶并不是跟皇宫毫无干系。据在下所知,这个花瓶,当今太后曾经用她老人家的枕头来跟老板交换,结果老板竟然不答应。
太后不开心了。太后心想,我老人家天天睡觉用的御用绣花枕头,又软又舒服,还有十年如一日迷人的发香,比你五百万两的瓶子值钱多了呀。你的瓶子才一朵花,哀家的枕头可是绣了几十朵哩!要不是本宫正缺一个又能洗手用、又能照镜子的小水盆,才不愿意跟你换。
太后越想越不开心,于是派了一个营的侍卫大哥去问候客似云来的老板。
‘对不起啦。虽然你的茶很好喝,可你还是要交出瓶子。’侍卫大哥喝完雀舌茶,起身道,‘不给瓶子,就跟我走一趟吧。’
侍卫大哥拿刀架在老板的脖子上。
老板面色不改:‘很抱歉,我的花瓶是插花的,不是用来洗脸当镜子的。’说着他往瓶子里插入一枝花。那枝花本来含苞待放,一插进去,便开出了世界上最美的兰花。
侍卫队长被震撼到了,他将这朵兰花送进宫,还把老板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达给了太后。
兰花虽然既不能洗脸也不能照镜子,但太后和大家已经被老板崇高的情怀和精神深深折服。就是这样,老板和花瓶逃过一劫,客似云来出名了。”公子哥惟妙惟肖地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这个故事可歌可泣,连蓝夭儿也为之动容。不过,她是为那五百万银子动容。
“后来太后就赐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对联?”
“你也知道啦?”公子哥惊讶地看着她。
蓝夭儿白他一眼:“我可不是来听故事的。”
“哦,那回到正题,皇帝到底多有钱呢?众所周知,皇帝是有很多宝贝的。这些宝贝无不是价值连城。咱们就以这个花瓶为例,作一个简单的换算吧。”
“嗯好。按现在的行情,一个普通的花瓶值多少呢?”
“也就三两四两五六两,差不多七**两咯。”
蓝夭儿发飙:“到底几两!”
“约莫五两。”公子哥随便报了个数。
“按五两一个来折算,那么这个花瓶就可以换一百万个普通的花瓶,而皇宫里的花瓶——”
“皇宫里的花瓶个个都抵得过客似云来这个,而且你要知道,皇宫里的花瓶是全天下最多的,没有成千也有上万。”公子哥适时插嘴。
小花妖激动地双腿颤抖,不住念叨:“成千上万成千上万,也就是说,皇宫随便捡个瓶子都比客似云来值钱……那岂不是卖掉客似云来的老板也换不到一个太后的脸盆,发财了!”
最后一句语出惊人,公子哥一听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