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卖萌的叶子!)
好奇,嗅一嗅,摸一摸,花瓣触手间一片软滑。讀蕶蕶尐說網她总觉得哪里不对——毒气如此剧烈,花瓶里没有泥土也没有水,这朵花却匪夷所思地保持鲜艳。何止不对,简直是诡异!
刚才元气珠也亮了,这花与宝物之间会不会…感觉这些东西个个都透着妖异——似乎都与宝贝有关系,又似乎都没关系。这么多线索,到底哪一条才是真正有用的……苦恼的蓝夭儿甩了甩头,隐隐觉得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她的思考限度。
“搞什么名堂,藏个宝贝而已嘛,至于拿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刁难我吗。”她自言自语。
月光照耀下,花儿开得如痴如醉,那灿烂的样子仿佛在说:“我开我的花,让你尽情猜去吧。”又像在说:“你真笨,什么也猜不出来。有本事来打我呀,来打我呀!”这样一想,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蓝夭儿在妖界,元神就是花族。虽然人界的花只是植物不能化形,但好歹是同类吧,正常情况下肯定会惺惺相惜的吧。但由于在某只小花妖的臆想中,这朵花带着挑衅和满满的恶意,已经形同仇人了,所以她就——
先是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及看清并无特别时,狠狠地把花扔到地上,“就算长得再好看,你也只是一朵花。”不但毫无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的悲悯之心,还带着报仇雪恨的快感——哼哼,我让你开得这么好看!
“相比花,肯定是这个瓶子更有研究价值的啦。”
她转过头对着门外的月光辨认瓶底的印鉴。印鉴很奇怪,从不同的角度看,看到的内容也千变万化,完全不同。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丫的你以为你是庐山啊!”正对着光的刹那,赫然有字镌刻其上。
蓝夭儿被这些字吓得后退三步。因为这些象形文居然是活的,像虫子一样扭来扭去!
会动的字?她手腕微微一抖,一背着光,这些调皮的文字就不动了。
蓝夭儿并非目不识丁的文盲,然则,瓶座下的文字她竟一个也不认识——静下来的时候不认识,动起来的时候更不用说了。异域文?上古文?还是令人发指的腓尼基字母?这些字没有刚直的笔画,奇形怪状,有的像软脚虾,有的像螃蟹压过的马路。
蓝夭儿翻个白眼:“鬼画桃符,故作神秘!不过倒是挺好玩的……”
背光字不动,对光字就动,背光字不动,对光字就动。蓝夭儿玩了一会儿,摸了摸鼻子,自觉没趣。
“整个房间就一朵花一个瓶子,没道理不藏机关啊。”
时间一盏茶一盏茶地过去,蓝夭儿一口浊气吐出,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桌子泄愤。
难道是打开方式有问题?
“要不念咒试试?”
小花妖沉心静气,闭眼,张口,念出咒语:“菠萝菠萝蜜!”
一看,唉,花瓶还是神秘如初,连个表情都不给一个。
小花妖不气馁,这才第一次,不要紧。接下来她不但沉心静气,还洗手焚香,双手合十,将花瓶郑重地供奉在桌上,眼神无比虔诚,缓缓念出:“芝——麻——开——门!芝麻开门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当然也没反应(有反应才怪,我们这里是《掌上公子》,不是《一千零一夜》啊!)。
“不着急,这才第二次。”小花妖安慰自己。
……
不知过了几个世纪,第五百次咒语也念完了,从玉皇大帝道语念到上帝耶稣语录,从印度神谕念到古希腊罗马神谕,小花妖觉得,她积累了一千多年的耐心几乎都用在这了。可是瓶子……连那些会动的字也一副死相,一动不动了。
看着瓶子,她的眼神充满怒火:“逼我来真的。”拍打之,敲击之,摔掷之,这还不够,还用手使劲搓,用脚使劲踩,#@%&?&*#~@?……各种狂性大发,怎么凶残怎么来。可惜并没有从瓶子里掉出藏宝图哪怕一点点提示。
毫发无伤的瓶子骨碌滚到脚边,散发美好的光泽。她干脆把花瓶垫屁股底下,当凳子坐了上去。
“气死我了,问题明明就出在这里,为什么就是没反应呢?”蓝夭儿烦躁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在行窃这项伟大的事业中,小花妖一向是龙精虎猛、从无疲态,但今天……
“不行,这样下去不但找不着宝贝,我还得耗死在这里。”仔细想一想,其实这花瓶、这花即使藏有机关,也不会是主机关,主机关不但要威力大还要体积大——足够存放九龙璧。所以,说来说去,主机关肯定就是那个水池!
想通了这一点,当即她回到主殿,再次耐心地绕着池子转圈圈。
“宝贝一定藏在这里面,可是机关的开口在哪里?真是令人费解。”手无意识地碰到了什么东西,蓝夭儿转过脑袋来,发现是一枚镜子。
“是我眼花了吗,刚才怎么没看见……哇,还不止一面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