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则是笑了笑,说道:“当年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请阁下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还请恕罪。”说着不再理睬那高大男子径直走向金盆。
高大男子随即身形一晃,挡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您暂缓金盆洗手。并且有言,这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也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
刘正风冷哼一声,说道:“刘某金盆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附有长函禀告左盟主。左盟主之前从未拦阻,直到此刻才发旗令让我暂缓金盆洗手,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么,以后江湖中人又该如何看待刘某?”
定逸师太见二人僵持不决,难得地来当了一次和事佬,“刘三爷,这事便耽搁一下又有何妨。今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朋友,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就算真有一两个不知好歹之徒,信口胡言,纵然刘三爷你不和他计较,贫尼以及恒山一派就先放他不过。”说着瞪起眼睛在各人脸上一扫,大有挑战之意,要看谁有这么大胆,来得罪她五岳剑派中的同道。
“秀智,等会可能会很血腥,要不我们先回去?”徐宁看到这一幕,悄悄对秀智说道。
“嗯。”秀智点了点头,她也看出来了,这会儿火药味儿这么浓,恐怕等下就要打起来,她虽然胆子不小,但也着实不喜欢打斗,尤其是看那几个黄衫男子的手都摁在剑把上,弄不好等会这里就要化成战场了,还是早走为妙。二人慢慢走到大门边,刚要出去,却被站在门旁的黄衫男子一把拦住,“奉盟主号令,刘家上下,不许走脱了一人。”这几句话声音很是响亮,且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宾客听见无不为之变色,正在火头上的刘正风立刻问那高大男子说道:“这是何意?”说着左脚猛然一跺地面,插在地上的两截断剑猛地弹起,右手大袖一挥,便径直飞往拦着徐宁和秀智的嵩山弟子,让那名高大男子骤然变色高呼:“师叔手下留情!”
正拦着徐宁和秀智的那名嵩山弟子倒也不含糊,看见两截断剑朝自己袭来,长剑挥动,护住全身,就听“铛铛”两声,两截断剑偏到一边钉到了门墙之上,兀自颤动不已,而那名嵩山弟子手中长剑却已断成了3截,面如土色,虎口渗出血来,两截断剑的劲力之强,出乎他的意料,明显刘正风是手下留情了,两截断剑到他近前的时候已经偏走了,不然这会儿断的就不是他手中的长剑了,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有点胖乎乎的刘正风还有这么一手。
“师弟……”高大男子赶忙跑过来看了看这名嵩山弟子,“刘师叔,这……”
“那两位不是刘某家人,是华山派林师侄的朋友,你们不得拦阻。”刘正风冷冷地说道。
“不错。”岳不群还是昨天那副装扮,摇着手中的纸扇说道:“那二位确实是小徒平之的朋友……”还没等他多说几句,就听刘府后院突然一阵喧哗,隐隐传来女眷的惊呼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刘正风脸色骤变,朗声说道:“在刘某后院的是哪方人士?”
随着他的话声,突然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共数十人齐声应道,“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数百名宾客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呵斥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高大男子说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与此同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正风的几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持匕首抵住了他们的后心,明显都已沦为人质了。
这下丘处机也坐不住了,“嚯”的起身,“嵩山派这是何意?此等作为实在不是正派所为。”
高大男子对丘处机一拱手,“丘道长,这是我五岳剑派的家事,还望道长莫要插手。”
“你……”丘处机一听这话顿时犹豫了,这会儿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形象有几分猥琐的道士使劲拉他的袖子,丘处机“哼”了一声便又坐下了,不过却已经伸手把背上的佩剑解了下来。
站在门边的徐宁还看到,同样开始喘粗气的莫声谷同一时间被俞莲舟在手臂上捏了一下,心中突然想,今天的金盆洗手大会多了几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士,会不会有什么转机呢?
这时高大男子扭头看向徐宁和秀智说道:“既然二位不是刘师叔的弟子亲属,那么请便。”
徐宁眼珠一转,伸手轻轻往门外推了推秀智,同时摇了摇头,示意她赶快走,可是出乎他的预料,秀智却摇了摇头,站到了他的身后便不动弹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