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第二天清晨,两人站了一天又战了一夜,不吃不喝,但是两人没有丝毫的疲倦之态,反倒是兴奋异常。
两人出招次数越来越少,但是出招速度越来越快,却也越来越耗费内力和精神。
到了第四天中午,两人都已是非常疲惫,这时两人已是相隔一个时辰才出一招。
在这寒冷的冬天,两人身上都雾气腾腾,独孤求败是浑身热气,张无忌却是浑身寒气。
两人对视着。
“你的武学修为又进了一层。”张无忌说道。
“多亏了这场比武,也多亏了你的提醒。”独孤求败说道。
“独孤九剑以破为攻,只攻不守,却不能主动进攻,像你现在这样既能破招又能进招,从此你便能在任何人面前立于不败之地,对得起独孤求败这一称号了。”张无忌说道。
“但我到现在还未能打败你。”独孤求败说道。
“但我也不能打败你。”张无忌说道。
“那我们再比下去还有没有意义?”独孤求败说道。
“改日再战?”张无忌问道。
“可以!”独孤求败说道。
“好!”张无忌说完,两人互相望着,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两人走到跟前,举手拍掌相握,惺惺相惜起来。
就在两人手掌相握的一瞬间,独孤求败忽然发觉自己的内力从手掌上外泄,大吃一惊,张无忌也大吃一惊,是北冥神功,急忙运功阻止吸取独孤求败的内力,独孤求败也运力回撤手掌,张无忌手上吸力忽然消失,两人手掌也就此分开。
独孤求败惊讶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体内的内力却在经脉中不停游动起来,忽而沿经脉顺行忽而逆行,张无忌想控制住却发现无能为力。
独孤求败见状问道,“怎么回事?”
“内劲相冲。”张无忌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张无忌和独孤求败二人大战四天三夜,已经将武功发挥到了极限,张无忌和独孤求败两人的内力在经脉中游走,二人手掌相握的时候,张无忌的北冥神功被独孤求败手上的一丝内力触发,张无忌运功抵抗,本来他两人都疲累到极限,北冥神功忽然触发,和其游走在经脉中的九阴真气互相冲突,张无忌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一口鲜血喷出。
独孤求败刚要助张无忌导气归元,张无忌急忙说道,“不行,我身负北冥神功,会强行吸取你的内力,到最后我们两个都会死。”
“那怎么办?”独孤求败着急的问道。
“难道这就是命运?”张无忌心里想着,体内不受控制的真气快要将他的躯体涨开了,“不行,再这样下去,必定全身经脉爆裂而亡,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张无忌挣扎着,“难道这就是天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张无忌大吼一声,伸手怒指苍天,“为什么?!”一股剑气忽然从手指上射出,感觉似乎舒服了一些,张无忌在狂怒之中心神还有一丝清醒,也许用一阳指打出全身内力会是一条救命的法子,“让开些!”张无忌大喊一声,独孤求败闻言纵身跳开,只见张无忌双手不停挥舞,一道道剑气破指而出,张无忌体内的真气一点点减少,体内真气的冲撞力也越来越少,但是他知道,当他将内力用完的那一刻,他也就废了,到最后他会内力全无,经脉俱毁,从此便成了废人一个。当张无忌用尽最后一丝内力,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萎靡不顿,他完了,内力全失,经脉俱毁。
“你怎么样?”独孤求败上前问道。
“我完了。”许久张无忌才抬起头来,嘴角的血迹还未干,神情萎靡至极。
“怎么会这样?”独孤求败吃惊的问。
“都怪我太贪了,食多不化,两种功力相冲,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张无忌非常的虚弱,说这话的时候,已有些喘息。
独孤求败经手搭在张无忌的手腕上,大吃一惊,“内力全失,经脉俱毁?!”
“不错,我现在连个正常人都不如了。”张无忌说话已经非常吃力。
“那你有什么打算?”独孤求败知道他作为明教教主现在成了一个废人,很难想象他将面对什么样的境况。
“先送我回定远城吧。”张无忌叹了口气。
独孤求败搀扶张无忌找了一条船过了长江,来到长江北岸,买来一辆马车,张无忌坐到马车上,独孤求败正要驾车前行,一个乞丐来到车前。
这个乞丐大概十六七岁,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烂不堪,乞丐来到车前,并没有要钱,只是拦在车前,望着张无忌。
“你有事吗?”张无忌隐隐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乞丐。
“请问你是明教张无忌张教主吗?”那个乞丐开口问道。
“你是?”张无忌仔细看了看那个乞丐,感觉并不认识他。
“我姓风,叫风岳华,久仰张教主威名,特此前来拜师。”那乞丐说道。
“听你说话,像是知书达理之人,为何落魄到如此境地?”独孤求败问道。
“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