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黄大叔,嘤嘤呢?我昨天就特想骑马,所以呀,今天就硬是拉着宫珅来了,今天一定要骑个尽兴!”姜子依兴奋地对黄大叔讲着,却没注意到李维维和廖语星突然僵住的表情。
是的,嘤嘤是专属廖语星的,那是六年前宫珅为廖语星选的小马驹,廖语星一直对它呵护有加,认为它是信物一样的存在,不让任何人去碰它,连李维维都没有骑过。可是现在,嘤嘤竟然成了姜子依专属的马?
黄大叔见状,尴尬地解释:“嘤嘤是马场最温顺的马,姜丫头不会骑马,宫珅才让她骑嘤嘤的。”
“那有什么关系呢,好马大家骑嘛!”李维维忙笑着打破诡异僵持的气氛,并拉住廖语星的手,用力捏了捏,作为劝说也作为安慰。
“小师妹,我们去一比高下怎么样?听宫珅说,骑马是他教给你的,刚好我们师出同门,就看看谁学得更精!”姜子依不明就里,还笑容满面地拉着廖语星。
“那个,我很久没骑了,怎么骑都忘了!”廖语星心里提醒自己要忍耐,虽然她真的很生气,生宫珅的气,生黄大叔的气,生自己的气。
“没关系啦,就玩一下嘛!”姜子依挽着廖宇星的手,显得很亲昵。
“那好吧,维维,丫丫借我!”李维维听得出来,廖语星语气里带着耐心用尽的恼怒。
“好,那我去把嘤嘤跟丫丫带来。”李维维只觉得这样的情形很无奈。
“来,三二一,go——”李维维喊了口令,廖语星和姜子依挥起马鞭,往下一鞭,两匹马箭一般飞奔出去了。
将近傍晚的马场空旷辽阔,被金色的太阳余晖笼罩着,金碧辉煌。两匹承载着少女的马在马场上尽情的奔跑,少女扬起的发丝在空中飞舞。
就在廖语星准备转弯的时候,姜子依的马突然不受控制了,疯了似的向廖语星冲去,廖语星想快马加鞭躲开也来不及了,嘤嘤疯狂地进攻丫丫。廖语星连忙勒紧缰绳,丫丫被勒得仰天长啸,正欲转身掉头,没想到马鞍卡住了姜子依的马鞭,丫丫往前走了几步,姜子依没留神,便整一个被拉下了马。廖语星见状,救人心切,不顾三七二十一从马背上跳下来,着地时正好垫在姜子依身下,但是姜子依的头似乎撞到了一个硬物,嘤咛了一声就昏阙过去了。
听到了马啸声,宫珅等人觉得不对劲,连忙出门看,见到两人都双双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他们赶紧跑了过去。宫珅紧张的抱起姜子依就往门马场外的车跑去,要送她去医院。而廖语星见到宫珅竟瞟都没瞟她一眼,更别说问问她有没有摔伤了,心里忽然间像被千刀万剐,滴血般地剧痛,痛到无法呼吸,腿上撕裂的痛此时竟没有半点知觉。
“语星!糟了,黄大叔,快叫救护车,腿上的伤很严重!”李维维都被眼前这幕吓得有点不知所措,草地上被染红了一大片,廖语星腿上的伤口,血仍然是喷涌着出来。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廖语星的鼻腔。刚醒来,正欲下床,廖语星才发现左腿剧烈地拉痛。
“诶,你一个重症病人,别乱动呀!”李维维刚打完早饭回来就见到廖语星试图下床,连忙放下东西去扶她。
“什么重症病人那么严重呀!只不过腿被刮伤了嘛!”
“缝了20几针还不算重症吗?”李维维瞪大眼睛没好气的说。
“哎哟,没事了,别担心!对了,姜子依醒了没?”
“姜子依压根就没受伤,不过是受了惊吓,不过有一个既好又坏的消息,那就是她怀孕了!”李维维说的小心翼翼。
“怀孕了?好呀,不是要结婚了嘛,双喜临门,宫珅该高兴死了吧!”廖语星的面部表情稍微扭曲,拉扯出一个苦笑。
“对了,宫珅刚打你电话了,你还没醒的时候,我没接,你自己回电给他吧!”
宫珅打电话给她?廖语星心中生出小小的期待,她希望宫珅是关心她才打着电话的。
“喂,宫师兄吗?我是语星,你找我什么事?”廖语星满心期待。
“哦,语星呀,没什么的,对了,那天在马上摔下来,没事吧?”
“嗯,没什么事,好着呢!”廖语星脸上不自知地出现了甜蜜的笑容。
“我想跟你说,我有一个朋友是开画室的,他现在缺一个助手,我想到你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吗?就向他推荐了你,怎样,你有没有意愿去呀?”
原来,只是为了这个,不过,能想到我也是因为师兄关心我呀。廖语星心里一阵热一阵冰。
“好呀,反正我也还没找到工作,现在有这个机会求之不得呢,师兄,谢谢你哈,麻烦了!”
“那你就安心养伤,身体恢复了再去工作吧!”
“好,那就这样,拜拜!”
这对话,哪里像认识了差不多十年的朋友,那么生涩,就像刚上大学,刚认识那会一样。什么时候,和师兄的距离已经回到陌生了,原来,那晚的畅聊,并不算什么,四年过去了,世界在变,人也在变,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实质上已经翻天覆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