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楼,后果不可设想!
“这是谁搭的架钣?”王昆十分严厉地问道。
众人都鸦雀无声,谁也不敢承认。
“没人承认是吧?没人承认就每人罚款一百元!”
因为都要受损失,那伙人就找出了搭探头钣的人。
王昆记下了他的名字,罚款二百元。
那人叫曹一草,黑黝黝的脸膛,浓浓的八字眉,微黄的三角眼暗藏着恶毒的目光;露灶鼻子特难看,法令纹极深(据说这样的人都敢杀人,那是麻衣相说的;虽然是唯心论,可是十拿九准)藏杀机。他平时做事极不认真,却是个不认罚的人。他恼火地说:“搭了探头钣,就罚二百元,你怎么这样狠?!比砸杠子还厉害!”
“不狠不行!别拿着生命当儿戏!为了你和他人的安全,以儆效尤!罚款是制度,不是目的;目的是用经济制裁后让你们不再重犯这样的错误”王昆振振有词、据理力争。
可是曹一草偏偏就是不服!
这事一直闹到办公室里。
沈宽良让他二人坐下平心静气的说话。沈宽良对曹一草说:“你们这些从劳务市场来的架子工不知利害;王昆没来时的前一个月,安全管理混乱;那个安全员不敢罚你们,造了巨大的损失,被我开除了。有一个架子工没挂安全带,一脚踏在了探头钣上,坠下来之后死状惨不忍睹;公司里赔款能当什么,钱再多挽不回他的生命,造了一个家庭的痛苦;活生生的人顷刻之间没有了,我都不敢面对他的家人那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泪如雨下的可怜样子。从这方面看,王昆罚款是对的,是为你们好,你不能反对。”
“罚款不能那么多,一罚就是二百元。”
“这是公司的制度,早晨开会时不是三令五申地讲明了吗?”沈宽良说话是句句在理。
曹一草理屈词穷,被罚了款。他心里却在暗暗地恨王昆。
曹一草从劳务市场上来时,一说是去沈宽良的工地,为市场上收钱的魏斯就神秘地笑笑说:“曹一草你去的工地上可是有一个新上任的安全员,他可是六亲不认,你做错了他就敢处罚你,一般人不敢得罪他,我看你也得怕他。”
魏斯与王昆经常通话聊天,知道王昆新任了安全员,还假惺惺地为他祝贺呢!所以他知道王昆当了沈宽良的工地上的安全员。
“我敢宰他!”曹一草阴阳怪气地说。
所以一大早魏斯就用激将法给曹一草装上了火药!
“不罚你,你就不知道到改正。”王昆还有点余怒未消地说。
曹一草这个人心狠手辣,心里想报复人,脸上却波澜不惊;现在他心里咬牙切齿地痛恨王昆!决心要报被王昆罚款的仇恨。
过午曹一草被分派到楼梯间,做防护工作。这二十九楼的楼梯间,很少有人来回地走动,下楼的人大多都坐着电梯,所以很清静。
王昆检查了曹一草做的楼梯防护,发现防护栏的卡扣的螺丝没有紧好,用手一拧卡扣就开了,用手一推那钢管架子就歪斜了而摇摇欲坠!正想责问他,准备罚他,却冷不防曹一草从他身后出其不意地抄起他的脚一掀,狠狠地一脚踹下了楼梯间。
王昆的胸膛被钢管硌了一下,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