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仿若甘甜入梦,贴近了都能听到呼吸声一般。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方式站在棺材跟前的,这时候看着眼前的棺中女尸,就觉得好像很眼熟,越看越觉得熟悉,然后我就恍然发现,这人的面容竟是自己的。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了,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躺在水晶棺材里面,而我又是谁?耳边开始嘈杂,各种各样的声音开始浮现清晰,然后我就听到水哥的声音好似贴着我的耳朵再说:“好漂亮的新娘子哟!”,然后又是大鹿爷爷的声音重复了同样的话。随后所有人都在重复同样的话,空气里挤满了各种嘲笑声和一同句:好漂亮的新娘子哟!
我环顾一圈,发现整个世界都在极速旋转,只有自己和跟前的女尸是静止的。这时候当我再看那女尸的时候,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一惊从浮筒上坐了起来,这时候已经是夜里三点多钟了,我环视一圈发现只是个噩梦这才舒了一口气,伸手扶了一把脸颊上的汗水,这时候汗水凉了被海风一吹还有点凉飕飕的,就下意识的把毯子拢了拢。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不对劲,这是在船舱内部怎么可能会有海风吹进来呢?而且我分明记得胖子是让人关好了门窗。按说不可能还能有什么地方漏风这么厉害的呀。
遇此我就觉得不对劲,忙爬起来跳下浮筒床去找这个风源。然后我就看见这船舱的大门不知何时竟然被人打开了,此时正往外展开,空敞着,而在舱门的地下有一条血淋淋的脚印一直延伸过来,我下意识的转圈看了一遭,发现我和潘莹睡的浮筒边上一滩滩的都是血脚印,然后就是那老人的身边,而此时被他一直搂在怀里的姑娘却不见了。
见此那还得了?我只觉得背后好像被人泼了凉水,一下子从脖后一直凉遍了全身。胸口好像压下了一块秤砣,憋了半天才顶翻它吼了出来。
这一夜实在是太漫长了,谁也没有想到,关门闭户的情况下还是出了事。值班的秃子睡的死死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事,而更加奇怪的是,舱门比我们正常家用的防盗门还要厚实,在反锁的情况下,他是怎么进来的呢?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带走了那姑娘?
唤醒船舱里面的人后,大家都没了睡意,也不敢再睡了。胖子更是抓狂的踹了一脚铁门抱怨道:“这特娘的就邪了门了,这东西是怎么开门进来的?难道他还有钥匙不成?”
大家一时无语,只有吻妹抓着脖子许久之后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铁门上没有任何的撬砸痕迹,这说明,要么这个东西有船舱舱门的钥匙,要么就是有人给他开了门。”
闻此胖子也就面色一僵,紧着向吻妹问道:“男妹子同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这里有内奸?”
潘莹正晃着铁门的锁把,见胖子这么一说就紧上说道:
“不对,吻妹说的不全面,除了敌人有钥匙和我们当中有内奸外,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在我们回到船舱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我们当中,或者是藏在什么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门是他从内部打来的。”
见潘莹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起那只在墓道穹顶上的禁婆,就下意识的往船舱顶部看了一圈。船舱是铁皮结合钢架构成的,上面有很多的钢筋框架错综交接,若是藏人还真的不容易被发现,不过此时看了一圈倒也什么都没有。我就在想,若真被潘莹说中了,那也太可怕了,真的很难想象,若当时我刚躺下睁眼往舱顶上看的时候,正面对一只面目狰狞的怪物俯身与我对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胖子倒是觉得潘莹说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当时他派人关好门窗的同时也就等于检查了一遍这个船舱,没道理会躲着什么人,而我们却发现不到的。不过另一种可能性就不好说了,就是这个东西一直在我们当中。
不过我想真要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么这起事件就要另外定义了,因为这个东西既然能混到我们当中来不被我们发现,那说明什么?说明他会幻化人形,那么就必然是只妖魔鬼祟了。
在大家惊慌失措议论纷纷的同时,我却看着地下的一滩滩血脚印在想,这个东西当时好像围着我和潘莹转了一圈,为什么会这样?
那老人得知自家闺女遇害后已经哭晕了好几次,好几次要冲出船舱去找闺女都被大奎他们强行拦住,这时候已经有点神智恍惚了,缩在角落里傻笑着抽一阵哭一阵。
天要亮的时候人都特别的显困,但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入睡,担心一睡着别人也跟着睡觉了,然后那东西可能就又来捉人了。
第二天的凌晨我们在甲板上发现了那姑娘的尸体,都被撕扯的没了人形。我们怕老人看见了会情绪失控,就没敢和他说,只是骗他说没找到,有的时候不知道也就是着急和担心,或者揣着一丝侥幸期望还能苟活下去,而要是让你看到了,可就是彻底的绝望了,心念一死对自己来说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见此谁也不敢再说会是什么海隼海獋了,看着那血淋淋的大脚印,我们这时候都不得不开始相信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