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启步前走,因为挨得近,两肩时不时地要撞一下,而那女孩儿,倒像是有意要靠近曹瀚天。
曹瀚天再次失去自我,只感觉心被抓得紧紧的,这世界,似乎除了身侧的这个女孩儿,便什么也没有了。道路,通向哪里,他并不清楚,只是,由着潜意识,朝前走去。
好几分钟,两人都没有出声。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倒是女孩儿先出声。
“说什么!”
曹瀚天只觉得大脑里“咻”一声,百分之十的心智回到了现实。
“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你是谁?”
女孩儿笑了,笑得挺含蓄,但是,也挺开心,这男孩儿,傻得倒真是可爱。
“你叫曹瀚天,是吧!”
“嗯!”
“我叫聂丰台!”
“聂丰台!”
“对,这名字,是不是有些怪啊!不过……”曹瀚天想了想,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不过什么?”聂丰台追问。
“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真的,瀚天,你想起来了吗?”
“但是,我应该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啊!”
聂丰台很失望,不过,也在预料当中,她知道天意如此,她也无法改变。
自从曹瀚天离开后,聂丰台便勤加体会经脉,七八天时间,居然将严重受损的经脉打通,能够自由行动。
曹瀚天的事,已经令他对于吸金锻体完全失去兴趣,作为一名女孩儿,就算成为强者,不能活在自己心爱男人的心中,又有什么意义。于是,她决定,下山来找曹瀚天,看能不能唤起他的回忆。如果曹瀚天最终无法恢复这段记忆,她也愿意以身相许,跟他厮守终身。
当然,不管是米切西夫人,还是瀚穹森,都是极力反对,坚决制止,因为如此一来,整个计划,便会曝光。
但是,聂丰台的坚决,却是谁也阻挡不住,瀚穹森,对聂丰台与曹瀚天的背景,有着顾忌,而米切西夫人,只能文斗,只要瀚穹森不出手,她便无能为力。
最终,聂丰台与瀚穹森达成协议,回去后,聂丰台对于特训营的事,只字不提,而且,聂丰台不得在公开场合里露面。万一被媒体揪住,便说当时因为受不了比赛,临阵退缩,飞机起飞前,逃离了飞机。
聂丰台一回到华夏天朝,跟父亲简单交代了一下,便追到西南这座城市里来。在大致了解了女儿的遭遇后,聂丰台的父亲总算安安心心到花旗国参加年会去了。女儿的失踪,几乎令他整个的生活崩塌掉,现在,总算重新建立起来。
事实上,聂远智对于智星的事情,也有些耳闻,听聂丰台说要去找曹瀚天,他便告诫她,既然曹瀚天已经完全忘记特训营的事,就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起,谁的面前都不行。因为,智星那面的人,处理地球上的问题,只有一个手段,绝不留活口,也绝不留痕迹。只有一无所知,那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聂丰台当然也不知道,在聂远智那里,还有很多的秘密,甚至与她相关,但是,这个老头,却从来没有向她提及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保护所有相关的人。
“丰台,让那二十几天,以及里面出现的人,全都从你的记忆里抹去吧!这对谁都有好处,包括那位男孩儿!你可以去找他,我相信那是你的真爱,你已经为此等了很久很久,但是,别把没影儿的事说出来,好吗?”临走时,聂远智这样对聂丰台说,他相信这个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女孩,相信她绝对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冰雪聪明。
在雪山上,聂丰台看到瀚穹森交来的那张纸条,觉得曹瀚天所在的这所学校的名字挺熟悉,其实,这学校的校长,正是她姑姑,她曾经来过几趟,自然会有一些印象。
“你喜欢我……你不喜欢我的名字?”
“没有啊,挺好的,丰台,有什么含义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听熟后,什么名字都不怪。”
“这倒也是,就拿我的名字来说,也解释不了,反正,就一个名字而已,代号吧!”
几秒钟后,聂丰台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问:“你侵入了‘上帝的钱包’?”
“什么!”曹瀚天不敢相信聂丰台说出这话,但一转念,确认了她的话后,心里立即“咯噔”一声,心想,这种事情,可不能闹着玩,这小女人,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这种情况,相关部门采用钓鱼执法,并不鲜见。
曹瀚天仿佛受到当头棒喝,立即恢复了百分之百的理智。
“我哪有那个能耐啊!”曹瀚天尽量让自己的肩头远离聂丰台,避免接触那一刻对理智的冲击。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不是说谎!我可不喜欢说谎的男孩儿,那是没勇气的表现。”
“真的没有!”
曹瀚天可不是那种被人激将或迷惑,便不知天南地北的人,近百年的人生经历,让他见识太多,丰厚的阅历积淀,令他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