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院长跳楼后,林夕就一直想寻找机会接近肖展旭,没想到今天竟在这里意外相遇了。
肖展旭是院长跳楼案的主要负责人,事发后,他带领小组对现场以及院长的办公室进行了仔细调查,并很快得出结论:院长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也没有服用过任何能造成思维不清晰的药物,导致他跳楼的诱因仅仅是事发当天早晨在网络上出现的曝光视频,因此他的确是自杀。
至于是谁曝光了院长的黑幕,警方没有给出明确答复,不过随后一家视频网站的CEO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称,上传视频的是一个新注册的用户,没有填写详细的个人资料,注册和上传视频的IP地址都在国外,难以追踪。
这段采访在电视和网络媒体中播出后,各大视频网站的用户在讨论区疯狂刷屏,要求警方和网站方停止追查上传者的信息,网友认为上传者的曝光虽然导致了院长的自杀,但能为教育界除掉一害也不为过。
就这样,院长跳楼案不了了之,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一切都很合理,林夕却知道这是极光实验室的善后手段,看似合理的表面之下实际上隐藏了许多丑恶的秘密。
肖展旭满脸严肃,当他走进办公室后,委托人显得更是惊慌,连忙摆着手说:“这里没事了,只是一场误会。”
肖展旭皱了皱眉头,冷冰冰地说:“误会?因为一场误会就把警察叫来,你们拿警局当戏班了吗?”
委托人的反应让酒店经理更加确信这是一场讹诈,于是他的音量明显比刚才高了十几个分贝:“肖哥,你来得正好,我已经按你说的拿到监控视频了,要不你先看看吧。”
委托人一听经理对肖展旭的称呼就更是紧张了,赶忙靠向林夕三人,用眼神暗示他们想想办法。
林夕三人也很无奈,既然已经报警,那就是警方说了算,他们无能为力。
肖展旭没有去看监控视频,而是掏出一个记事薄,冲着委托人说:“你说你在酒店大堂丢了贵重的东西是吧?”
“是……没,没有。”委托人点头又摇头。
“到底有没有?”肖展旭显得很没有耐心。
委托人咬住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肖展旭合上笔记薄,“既然如此就跟我走一趟吧,你涉嫌讹诈,我有权将你带回警局进行调查。你可以打电话给律师,如果没有律师我们可以给你指派一个。”
委托人脸色一变,赶忙喊道:“我是法国公民,你无权逮捕我,我要求联系大使馆!”
这一嗓子却没能镇住肖展旭,王叔提醒道:“这不是逮捕,而且你也没有外交豁免权。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
连外国国籍都不好使,委托人终于撑不住了,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我丢的是一幅卷起来放在画筒里的油画,《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
委托人话一出口,办公室里的人都惊呆了。
最吃惊的当然是林夕,又是《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最近他跟这幅画也太有缘了吧!
在大家怀疑的目光中,委托人打开一只行李箱,从中拿出一个圆柱形的画筒,“下出租车后我还检查了一下,画明明就在里面,但是一到大堂就不见了!”
肖展旭的注意力却不在油画丢失的事情上,“等等,你说的是达?芬奇的《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真迹?”
委托人鄙夷地瞟了一眼肖展旭,“赝品!真迹是画在胡桃木板上的,这是常识!”
肖展旭一脸难堪,石头和经理则一脸恍然大悟,委托人所说的常识对于三人而言却是闻所未闻的冷知识。
肖展旭干咳了一声,继续说:“我更疑惑了,一幅赝品而已,不至于像你之前所说的那么贵重吧?”
委托人急得都要跳起来了,“你不明白,这幅画对我有特殊的意义!”
肖展旭摆摆手,冲着委托人和酒店经理说:“这样吧,你们跟我回警局作份笔录,我们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的。”
委托人只好答应下来,在其他人走出办公室后,他突然回转身来紧紧抓住走在最后面的林夕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拜托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那幅画,我愿意提高五倍佣金!”
委托人说完就走了,甚至不给林夕机会拒绝。
半个小时后,盛远大厦。
“什么,五倍佣金?”倩倩瞪圆双眼,猛吸了一口口水。
林夕翻了个白眼,“不用那么夸张吧?这些钱还不够你买条项链呢。”
倩倩就像没听到林夕的话似的,继续用夸张的语气喊道:“五倍佣金哎!组长,我们接下这个任务吧!”
何芮没有回答,和林夕一样,她对委托人的行为充满了疑虑,没有人能猜透那个神经质的家伙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
这时,小其有了发现,他将刚从网上找到的一张照片放到电视上。
照片里,瘦小的委托人面对镜头伸出食指和中指摆出一个土到掉渣的姿势,在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上的圣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