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出事了,这句话印在林夕心上,使他开足了马力在山路上急速狂奔,恨不得把桑塔纳当法拉利使。
林夕赶回公司已是深夜,办公间里亮着灯,倩倩正焦躁地捶打拳靶,没有见到其他人。
倩倩看到林夕,顿时将憋了一肚子的火释放出来:“小林子我去你大爷,你到底死哪鬼混去了,怎么这么久才赶过来?”
林夕抹了把汗,跳过粗暴环节,问:“王叔怎么了?”
“不知道!”
“喂,你是生我的气,又不是王叔得罪你了。快说,究竟出什么事了!”
“真不知道!”倩倩大吼道,“组长只说王叔出事了,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石头和小其已经去查了,还没结果。费斯坦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跟你一样死去了!”
林夕环视一周,“组长呢?”
倩倩指了指何芮的办公室,说:“刚才来了一个警官,组长和她在里面说话。”
“难道跟王叔有关?”林夕心中一动,如果真是如此,连警官都牵涉进来,恐怕真是出大事了。
两人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开了,何芮跟一个身着制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警官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女警官留着齐耳短发,相貌算不上出众,但她的眉宇和眼神之中有一股特别的英气,挺拔的身材带着一股倔强的力量感,属于那种让人看过一眼就不易忘掉的女人。
何芮将女警官送到办公间门外,两人握手,女警官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别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女警官走后,林夕和倩倩连忙向何芮围了过去,向她询问情况。
何芮告诉两人,女警官名叫唐韵,跟她有过几次合作。唐韵深夜到这里来,的确是为了王叔的事。
三人走进何芮的办公室,何芮一边打开电脑里一份加密文件,一边向林夕介绍此事的前因后果。
王叔今天没有来公司,何芮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手机关机,家里座机无人接听,一直到傍晚都是如此。何芮不免有些担心,因为这不是王叔的风格,平时若有急事需要玩失踪他都会提前告知。
晚上八点多,何芮突然接到李老先生的电话,向他询问王叔的下落。她一听就觉得有问题,再三追问下,李老先生只好粗略地告诉她王叔可能出事了,但不论她如何继续追问,老爷子都不愿再多透露一个字,还说这件事他会负责弄清楚,还让她最好别管,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何芮自然不会听李老先生的话,王叔是她的同伴,同伴出事了,哪有放下不管的道理。于是她电话通知小其和石头,当时倩倩就在她身边,主动为她联络林夕。
随后何芮联系上唐韵,她想如果警方得到什么消息,唐韵一定能想办法弄到。电话接通后,她刚问了几句就察觉到唐韵在有意回避什么,于是加紧追问,最终唐韵这个玩刑侦的警官还是败在了心理学博士的手下。
唐韵告诉何芮,不是她有意隐瞒,而是李老先生要求她向何芮封锁消息。电话里不方便细说,她找了个机会离开警局溜到这里,并送来这份加密文件。
这是一份城际高速的监控器拍摄的视频文件,拍摄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十七分。慢速播放的画面里,一辆白色的奔驰轿车在中间车道行驶,接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8出现在左侧的快速车道,奥迪几秒之后便与奔驰平行,突然变向朝着奔驰撞了过去。
凶猛的撞击下,奥迪的引擎盖翻了起来,奔驰的挡风玻璃炸成一大片白花花的碎片。奔驰失去平衡,侧滑向路边,撞断护栏后整个翻了起来,在空中翻转了两圈之后坠落在高速路外侧的荒地里,又连续在地面翻滚了好几圈才底朝天停了下来。
从高速路到汽车周围,零件和各种各样的碎片散落得满地都是,一扇扭曲的车门跃起二十多米高,最后插在几十米外的空地上。
由于是主动撞击,奥迪的情况要好一些。奥迪在路边停下,这时倩倩指着车牌喊道:“是王叔的车!”
何芮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钻出奥迪,快步走向翻转的奔驰,蹲下身向车里看了看,然后气得一拳砸在地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奥迪,没有回到车上,而是在荒地里奔跑起来,很快就从监控范围里消失了。
视频播放结束,林夕点击重播,将进度条拉到靠后位置,在西装男回头望奥迪的时候暂停,并放大画面。
放大的监控画面有些模糊,但林夕和倩倩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王叔。
倩倩瞪圆了双眼,摇头说:“不……不可能是王叔。”
倩倩不信,林夕也不信。但监控视频就在他们眼前,王叔的脸,王叔的身材,王叔的西装,王叔的车,同时拥有这四个特征的,除了王叔自己还能有谁。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林夕说着,将视频定格在能看清奔驰车牌的时候,然后准备打电话给小其让他查查奔驰的主人。要了解王叔在城际高速公然袭击的原因,就必须先知道他所袭击的是谁。
何芮却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