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看到他的手臂惊呼:“你又受伤了!”
清十郎低头看了看伤口说:“无妨。他也不好受。”
“他?是谁啊?”
“甲贺小花。”
“到底是甲贺还是小花?”
“……”
羽墨眨着眼说:“你这样是不好的,又是内伤又是外伤的,快回去疗伤吧。”
“我不能不回。”清十郎转身在一根柱子上靠着,从怀里抽出一条白布条,快速的给自己手臂包扎上。羽墨在笼子里面说:“你这种外伤对我们羽族来说很容易就能恢复的。你过来,我来帮你。”
清十郎抬头看了羽墨一眼,她再三催促之后才走到笼子边。
羽墨小心地解开他刚刚包扎好的布条,一边问他:“很疼吧?还好没有伤到筋骨,不然就真的麻烦了”撕开伤口外围的衣步之后,突然伸手去拿他腰间的白雪之牙。
清十郎很自然侧身回避,目光带着狐疑的锐利看着羽墨,后者白了他一眼说:“借我用一下,一下就还给你而已。”
清十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妥协了:“我拔刀就要死人。你自己来吧。”
羽墨哼哼着抽出白雪之牙,拿在手里掂量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嘛。锋利吗?”
“……”
羽墨左手举着刀,右手忽然握住刀刃。
“你做什么?”清十郎快速夺下白雪之牙,但羽墨的右手已经被刀刃割开。
锐利的锋芒划开皮肤之后,血从她紧握的手心渗透出来。清十郎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有些心颤,强忍着压制这种感觉时,羽墨深处受伤的手,血水滴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冰凉粘稠的液体以肉眼能见的方式缓慢地融合伤口。
“快对着伤口吹气,遇风的羽人血液有快速愈合的作用。”
羽墨看着差不多了,赶紧摊开自己的手掌,对着自己的伤口大口大口的吹气,很快划开的伤口再度吻合,除了皮肤上的血迹,她像是没有事一样嘻嘻笑着。
清十郎狐疑地看了半天,但很快手臂上疼痛消失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问她:“这是你们恶魔的妖术?”
“妖术?”羽墨笑的花枝乱颤:“这可不是妖术。这是我们的大羽神留给我们羽族人最宝贵的复生之血。”
“复生之血?”
“对啊。打大羽神创造了我们羽族人之后,他决定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混沌中去沉睡,但在这个世界有着毁灭我们的天道法则,为了让羽人们不被毁灭,大羽神留下复生血脉,并赐予我们能够在风中行走的能力,让我们躲避大地的法则限制。”
清十郎沉吟:“没有想到你们恶魔还有你们的创世神话……”话说到一半,突然忽然抬头看向天窗。
越来像是残缺的眼瞳,在天窗的眼廓里面,凝视着他的好奇。
羽墨生怕他发现了那两个人,赶紧说:“你为什么总是叫我们羽族人世恶魔呢?我们羽人不是恶魔,我们是大羽神的子民,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创造出来的,但我们和你们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的。”
“恶魔就是恶魔,善于蛊惑人心的你对我说这些……根本没有用。”清十郎退回柱子靠在上面,看着笼子里面的羽墨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医治在下的伤,但还是……谢谢你。”
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羽墨白了他一眼,撇了一眼天窗,天赐不岁和叶长天站在月色下,看着她发笑……
小丫头气不打一出来,白了一眼,再低头,猛然一惊,清十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眼睛看着她问:“你在看什么?”说完一抬头,那只眼睛依旧凝望这他。
“没什么没什么。”惊慌的羽墨似乎不善于撒谎,一连支支吾吾的说了好几句没什么,这让清十郎更加的肯定,羽墨能看见的他看不见,而他看不见的却在他的头上凝望着他。
右手缓缓按住白雪之牙,刀刃抽出了一寸,顿时杀气四伏!
羽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冷了?”
清十郎还是抬着头,但是他这一次说话有些刺耳:“这里是天牢,到了晚上自然会很冷。”
好在羽墨本性单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杀气。而在这句话之后,他散发出的杀气很快就散去了。
“你在看什么啊?”羽墨看他还在抬头看着天窗外面,以为那两个人又突然现身了,抬头看去,天窗外根本两个鬼影都没有。送了一口气说:“今晚的月亮真好看,难怪你一直都在看。”
“我不是在看月亮,我是在看那只眼睛。”清十郎说着,突然飞身跳出天窗,羽墨大喊:“喂,你去做什么?”
清十郎上到天窗外,站在屋顶,四周漆黑,岛上的夏天有些凉风,虽然不是很冷,但到了这里他也只是见到风。
那只眼睛看不见,摸不着,就存在于微凉的风中,虽然如此,但清十郎还是一上来就说:“出来。”
四周没有一点任何异状,等了一会儿,清十郎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