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毛了抓,嗷嗷叫了一身,转身跑进了后宅。
那帅哥锦衣卫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张云和,笑眯眯的道:“张大人不必多礼,可否借一步说话?”
县太爷急忙说道:“当然……”
“本县有重要公务处理,暂且退堂,人犯收押大牢!”张云和说罢也不理众人,点头哈腰的将那帅哥锦衣卫引进了后宅。
到了后宅,分宾主落座。
“不知上官驾到,有何公务?”
“公务没有,私事而已,本官锦衣卫千户苏青!”那锦衣卫从腰间取了腰牌往桌子上一放,端起香茗轻轻的品了一口。
张云和都没敢过去拿那腰牌观看,别说是个锦衣千户,就算是个锦衣卫的亲兵,也不是自己这个小县令能得罪的起的。
“苏大人有何事,但讲无妨,小的赴汤蹈火,绝不推诿!”张云和把自己的鸡胸脯拍的山响。
“张大人言重了!特为刚才堂上那俩小民而来。”
张云和心说,我的乖乖,幸亏没难为人家,人家的后台太硬了。
“下官明白!一会便放人!”张云和心中打着小鼓,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就好,本官告辞!”说罢起身就走,行到门口,苏青顿了顿说道:“张大人的儿子须严加管教,若放任下去,恐影响大人官声仕途!”
张云和点头道:“苏大人教训的是,下官教子无方,实在惭愧,昨日小儿挨打,也是件好事,能让他长点记性!”
“嗯!”苏青点头走了。张云和一直将苏青送到大门之外,见苏青骑着军马走远了,才灰溜溜的逃回了县衙。
此时围观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人群中,一个白白净净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一直冷眼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本来这男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身上有种阴郁的气息。
见县尊张云和将那锦衣卫送走,经过自己身边时,那白净书生扯住县太爷张云和的衣袖说道:“张大人?别来无恙!”
失魂落魄的张云和一见此人,顿时目瞪口呆,今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刘公……”话刚出口,那中年书生急忙示意慎言。
“人多口杂,里面说话!”中年书生说道。
县衙后宅。
“哎呀,刘公公,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您不在京城享福,跑我这穷乡僻壤干什么!”张云和跟着刘成刘公公乃是同乡,张云和家境富裕,读书中第,而刘公公家境贫寒,走投无路之下,二十岁净身入宫,如今是郑贵妃身边的红人,张云和是走了刘公公的门路才得了外放县令的机会,当然,刘公公并没有因为两人是同乡而少拿张云和的好处费。
“受郑贵妃之命,寻几个人才而已!”
“刘公公有什么可以让我给您效劳的呢?”张云和当然不会放过巴结刘成的机会,他还想着等这任期满,让刘成给他活动个更大油水更足的官当当。
“我要去跟今日堂上的那两个人谈谈!”刘公公静静的说道。
“您找那俩泥腿子干什么?”
“区区小民,敢公然殴打县令之子,这胆魄就是我要找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本事怎么样,因此要当面试试。”
“刚才那锦衣千户已经跟我说让我放人了,这……”
这下可让张云和犯了难,没想到一起打架斗殴的小官司会引出这么多的大鱼来,偏偏哪个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刘成看张云和一脸难色,心中鄙夷,面色却柔和道:“放心,我找他们是要替我办事,你照刚才那锦衣卫苏青的话把那两人放了就行,我自己找他们谈。”刘成在宫中行走,自然是认得锦衣千户苏青的。
一听这话,张云和放心了。急忙表忠心道:“有刘公公在,我还怕得罪那小小的锦衣千户?刘公公放心,我这就命人将那两人带来见您!”
“不!我亲自去牢里见他们!”
张云和急忙引着刘成去了县衙大牢。
韩延凌和斌子刚才被从大堂上又重新关进了牢房,此时也就是上午十点钟的样子,外面阳光明媚,一道光线透过牢门上的小窗棂射进了臭烘烘的小囚室,在混浊的空气中形成了一条光柱,正好照在那躺在草堆中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的脸上。
韩延凌看了一眼,那人满脸的血污早已凝固,却辨认不出五官模样。
“兄弟!醒醒!”斌子过去拍打着那人。良久,那人缓缓的睁开眼看了他们,又缓缓的合上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