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凌看那年轻的男子已经被打倒在地,棍如雨下,再打下去,非死即残,急忙上前,伸手抓住了一个正在参与围殴的打手。
“用不着下如此重手吧!”韩延凌看着赌档门口抄手而立的中年男子。他知道,这个中年男子才是正主。
男子鹰鼻狼目,瘦削的脸上两道深深法令纹,一脸的凶狠之色。
那些打手见有人管闲事,但是老大不发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警惕的看着韩延凌。
鹰鼻男子眉毛一挑,那帮手下立即会意,纷纷收了手中棍棒,站到了鹰鼻男子的两侧。
“怎么着?兄弟也要插一杠子?”鹰鼻男子冷冷的问道。
“误会了,我只是看这人可怜,老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人也是个可怜之人,还请阁下高抬贵手!”韩延凌拱手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怎么了韩兄,出啥事了?”这个时候,张志轩已经换完了衣衫,急匆匆来寻韩延凌三人,到了古月楼,才看见韩延凌好像跟杨记赌档发生了冲突。急忙上前说话。
鹰鼻男子一看,原来是县令之子,也是赌档的常客,因此两人彼此熟悉,冷峻的脸上立即挂上了一丝笑意。
“张公子啊,有日子没过来玩了!这位小哥是您的朋友?”
“没错,这是我的好友,杨老板因为何故弄了如此阵仗?”杨记赌档的老板名将杨德福,章丘县的老地痞了,可是张志轩可没把这个老流氓放在眼里。
“哦,没事,有人到我的场子里想吃锅,被我打出来了,这位小哥帮那小子说项呢!”杨德福努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年轻男子。
杨德福手底下样了二十几个打手,在章丘县也算是一霸,可是碰上县太爷的大公子,还真不敢造次。
“哦,那没事了,我们走了,失陪!”张志轩拱拱手,拉着韩延凌便要走。
韩延凌指了指地上的男子问道:“他能走了吗?”
“既然是张公子的朋友,那大家都是自己人,这面子我杨某不敢不给啊,请便。”杨德福话说的客气。
胡逸之和斌子两人就站在不远处,虽然闭口不言,但是只要事情不对,两人便会立即出手。
杨德福混了几十年的江湖,这点眼力价还有的,近处的这个年轻人和身后的那两个,都是练家子。杨德福年龄见长,再没有年轻时候的好勇斗狠,只为求财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做个顺水人情。
韩延凌过去将那年轻人拉了起来,看着那年轻人小腿上一条半尺长的口子,好像还没什么东西烫过,伤口触目惊心。
“还能走路吗?”
那年轻男子也不答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跟我来!”韩延凌转身拉着张志轩,几个人进了古月楼,那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也进去了。
等他们离去,杨德福将自己身边一个瘦小干枯的猴脸男子叫的身前,低声问道:“侯三!那小子什么来路?”
“大哥,那小子便是年前将张大少痛打了一顿的家伙,不知怎么的,俩人却成了朋友!”侯三是县里的包打听,投奔了杨德福,充当他的耳目。
杨德福一听,心中也便释然了,扭头领着自己的手下们进了自己的赌档。
韩延凌几个人上了三楼的一个装潢华丽的雅间,张志轩的两个手下早就在门口左右站定,颇有些贴身保镖的范。
众人便随意的坐了,那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跟着进了门,站在门口,一脸平静,丝毫没因为自己一身破烂与这华丽的环境格格不入而显得局促。
张志轩看了一眼这脏兮兮的年轻人,问韩延凌道:“你把他弄来干什么?臭烘烘的!”
年轻男子听张志轩这么一说,只是冷眼看了张志轩一眼,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
这个时候胎记男已经点好了酒菜,进门禀报道:“少爷,酒菜已经点好了,现在上菜吗?”
没等张志轩说话,韩延凌已经开口问道:“对面的杨记赌档什么来头?”
胎记男急忙谄媚的说道:“回韩爷,那杨记赌档的老板名叫杨德福,外号杨老虎,是咱们县里成了名的老流氓。在几年前,强占了人家的那处店面开了这家赌档!”
“你叫什么名字?”韩延凌问道。
那胎记男受宠若惊的回到:“俺也是穷苦人出身,自小没爹没娘的,也没个大名,别人都叫俺黑蛋!”
韩延凌笑道:“既是穷苦人出身,以后就别再欺负穷人了,黑蛋这名字不好听,以后叫黑子吧!”
“是是是,韩爷教训的是,我以后就叫黑子了。”胎记男黑蛋倒是听着黑子这名挺顺耳的。
张志轩笑道:“嗯,韩兄这名字起得好,黑蛋却是不好听。以后啊,你就是黑子了。”
“张兄,咱们的堂口,我找到地方了。”韩延凌严肃的说道。
张志轩大喜,忙问道:“这么快,选在哪个地方?”
韩延凌隔着窗户,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