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那绳扣竟然一时解不开。
“韩大人啊,误会啊!误会……下官有眼无珠,还请大人不要怪罪啊……”陈汝忠一边帮着韩延凌穿着外衣,一边连声的赔罪。
韩延凌活动了一下,浑身钻心的疼,不过全是鞭伤,没伤到筋骨,倒是没啥大碍。
回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变色龙陈汝忠,韩延凌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走。
陈汝忠看着韩延凌的背影,渐渐的委顿在地喃喃的嘟囔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摆了这么大个乌龙阵,陈汝忠真是怕的要命,单不说无端逮捕严刑诱供攀咬当朝侍郎的罪名,就是得罪了锦衣卫镇抚使这一条,人家韩延凌是可以直达御前的三品大员,他陈汝忠一个五城兵马司的都督指挥使,六品衙门官,以前可以仗着首辅沈一贯的势横行不法,可陈汝忠也明白,现在的沈一贯和郑家这棵大树自身难保是指望不上了。
京城满大街的达官贵人,随便拖出一个指不定就是哪家王侯公卿的公子哥,五城兵马司这名号看似唬人其实就是防火防盗清理下水道的,欺负一下平头百姓威风凛凛,碰上有点后台的,那是谁都惹不起。
陈汝忠虽然怕得要命,可心里不迷糊,刚才这个年轻人年方弱冠即被皇上委以重任,不说他有什么后台,但是这份圣眷就不一般,明晃晃的一条大粗腿就在眼前,陈汝忠善抱粗腿,当即决定改换门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