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傍晚,正欲下班的协警小刘听到值班室的电话铃声,他接听之后连忙向所长做了汇报。讀蕶蕶尐說網
报案人是李村的李老汉,说他在李村东头的老屋内听到有人在做毒品交易,所长急忙带领多名干警前往案发地点。
李村东头的的老宅是一户李姓村民的宅基地,因为在外地做生意挣了不少钱,所以全家早在几年前就离开了李村,这个宅基地就一直没人问津过,低矮的土墙内,荒草足有一人高,三间破败的瓦房因为年久失修,有一间坍塌了。由于位于村落外围,很少有人打此经过,如果不是李老汉家的山羊走失,他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当办案民警包围废弃小屋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李老汉口中的毒品交易团伙,整个现场只有马小军一个人,民警在对屋内物品进行搜查的过程中,竟然意外的发现,房间的烂衣柜中有一把手枪92式手枪。马小军被当场抓捕,经过公安干警的鉴定,这把92式手枪是仿真枪,但是依旧有不小的杀伤力,如果真要给他按上塑料弹或者钢珠,在10米的距离内也是可以打伤人的。
马小军被派出所拘留看押,对这把枪是自己的事实供认不讳。
这里的疑点很多,为什么李老汉明明听到有人对话,而民警赶至现场时,只有马小军一人在场呢?他在那里做什么?那个消失的人是谁?这把仿真枪是怎么得来的?这个马小军到底在隐藏什么,派出所民警正在对案情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审理。
高克对马小军是彻底的失望了,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亡命徒,他指定要拒绝征收,他对李部长说:“带我去段钟伟的家看看。”
一路上,张斌都是沉思不语,高克也通过内线电话联系到了团长,向他汇报了马小军的情况,虽然高克否认马小军参加征兵,但是最后的决断权还是在上级领导的手中,这种必要的请示程序还是要走的。
老秦在电话那头没有明确的答复高克,只是让他们暂时走访其他成员的家庭,马小军的情况他尽快向军部汇报,有了结果马上会和他们联系。
既然领导发话了,高克也没有争辩的话,他只是服从者,这种棘手的问题甩给他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段屯距离镇上很近,开车行驶了十分钟就进村了。村子很小,有一百多户居民,与周边的几个村子相距百米,听李部长的介绍,这里一共是五个村子,每个村子中都是一个姓。比如我们要去的段屯都是段姓村民。
像这样的村落在华北平原上比比皆是,与东北的村落相比就显得袖珍,东北山地较多,村落与村落之间短则二三里,远的几十里才能看到人家。
段钟伟的家居住在村北头,房后就是一片的庄稼地,由于前段时间阴雨连绵,水田中的水快要没过稻穗了,许多的村民都赤腿站在水中,挖排水沟向地边的河道中放水。
段钟伟的家中没人,院子的大门挂着锁。
询问坐在街道边闲谈的村民,他们看到有当兵的来到村子,各个显得很是热情,连忙有人给他们带路,向着村外的稻田走去。
“钟伟这孩子真的不错,是个懂事的孩子,俺前一段时间听说你们部队不收,到底是咋回事呀,就因为有个不争气的爹吗?”带路的村民说道。
“有这个原因。”高克难为情地笑道。
“领导啊,他爹是个孬种,但是也不能把家里人一概而论吧?”村民说,“这个娃心地善良,如今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去城里创事业了,整个村子除了老人,就是妇女和儿童,钟伟经常帮助五保户收拾卫生,下地帮忙干活。这些事儿俺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孩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段奇那个王八羔子作的,俺还是希望领导能够跟上边的大领导说说,要了这个孩子。”
看着老人恳求的目光,高克笑着说:“今天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段钟伟的事情,前一段时你们县武装部拒收了他,我们就是过来了解了解他的实际情况。”
“那您们的意思就是钟伟这孩子还是有希望的?”老人的眼中透露着兴奋。
看着朴实的农民大爷,高克和张斌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农民的心地是善良的,不像城市中的人尔虞我诈,只为自身利益而争取,许多的淳朴本性也只能在乡村山野才能找寻了。
段钟伟家的地距离村子蛮近的,没走多远老人就喊道:“钟伟啊,钟伟!”
“二爷,俺在这儿。”一个透着稚气的声音回应道。
“部队的领导过来了,赶紧拾到拾到,别让人家等心急。”地道的河南乡音,听得高克二人迷糊。
段钟伟也瞧见了二爷身边的几位军人,心中也是狂喜不止,他喊道:“二爷,恁先等会,俺这就过去。”然后他对着一个妇女说:“娘,先别干了,部队上的大官来咱家找咱了,现在就在咱家的地头嘞。”
身材有些瘦小的中年女人吃力地挺直腰板,手搭凉棚地瞅了瞅远处的地头,将手中的铁锨往肩上一扛,急忙从水田中走了出来。
张斌对高克说道:“这个孩子倒不是错,有吃苦耐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