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突然问起下一步的归宿,马小军回答说:“我早就想好了,进三营九连,这是我和段钟伟的约定。讀蕶蕶尐說網不过……”他的神情瞬间黯淡,“这次实弹射击的成绩显而易见,我是0分,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有目标就行,兴许你们也只是九连的过客。”
听了张斌的话,马小军再次凝视着连长。
“如果你不求进取,兴许只是一个精兵,但是作为一个王者,却是一直为那个殿堂而战斗。”张斌的眼神中散发着光彩,祥和的气质也变得高大威严。
“您是说特种部队?”
“你没有想过吗?”
“想过。”
“那就把它设为你的目标。”
马小军觉得浑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灌注,“我明白了,连长。我会为了这个殊荣,一直战斗下去。”
张斌笑着离开了,新兵营的生活就此划上了句号,虽然最终的结果不是完美的,但是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兵娃子用他们的执着进取和艰苦卓绝的毅力为这段生活描上了色彩。
的确和马小军想的一样,在下连的时候他听到了不好的传闻,这次只有前十名能够去九连,宛如惊天霹雳一般,马小军竟然不知何去何从,一直设定好的方向与其失之交臂,他重拾不久的希望再次破灭。
一波一波的兵被各个连队的主官领走,马小军呆立在原地一直没有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段钟伟已经和他做了告别,与其他9名成绩优异的同志离开了新兵营,虽然段钟伟安慰了许多,但是马小军的心结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吗。
人都走了,那些和自己生活了两个月的兔崽子都走了,空荡荡的营院中只有马小军和李晓普两人,他们不是没有连队收,而是被直接留在侦查连,他们的连长就是高克。
张斌不知道去向,从今天早上马小军就没有见到他,他询问了其他人,大家都说不知道,他向高克打听。
“张斌啊,已经被调走了,团部的命令。”
“那他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不知道。”
马小军扛着背囊,站立在营院内看着外边的一切,那个熟悉的身影再也没见到。
……
春风是万物生长的信使,它们吹拂着东北的大地,那些冬眠的动物开始苏醒,植物也开始吐露新芽,极目远眺,巍峨的群山依然有着皑皑的白雪,但是白色的棉被一天天的凝缩,露出了青翠的新衣。
崔东成已经从210医院离开1个多月,走的时候看起来很仓促,因为秦静在他的办公室中没有发现带走任何东西,紧接着军地双方都开始大肆找寻崔东成。
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的崔东成非常气愤,他对军地双方的做法也不解,自己怎么就平白无故的称为盗窃犯和毒贩的,如今各地都张贴着他的通缉令,城市不能进,有家不敢回,前段时间老王叔偷偷和他取得联系,说家里已经被地方公安进行了24小时的监视,崔父是个久经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对于毒品这种东西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有涉足,不过很赚几笔之后,就金盆洗手了,因为这种营生虽然来钱快,但是风险也很大,一不留神就会身价不保,如今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重蹈覆辙,虽然老王和他说了一些事情,不过那都没有真凭实据,这种子虚乌有的证词在法院根本站不住脚,如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躲避一段时间,等到风声不紧再回来。
他再也没有先前那种目空一切的痞子气,满脸的惊慌穿梭在密林之中,脸颊上都是灌木和葎草划伤的痕迹,衣服也破损了不少,如果让马小军和段钟伟见到这种狼狈样,非得笑骂他几句。虽然现在是初春,但是已经干枯的葎草蔓藤还是很让人头痛的,这种东西的生长力极强,一株葎草的藤蔓茎株能达到5米,它身上布满倒刺,所以也有些地方称之为“割人草”。
他已经在这片林子中游荡了一个星期,身后的背包中有老王叔给的补给,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捉襟见肘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村镇,补给一些水和食物,不然的话,还没让那些警察抓住,自己就喂狼了。
就在刚才,他在东边的山林中看到两个年轻人,原本是要打探一下周边有没有村落什么的,这俩人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咦,这小子不是那个通缉犯吗?”二人紧张的瞅着崔东成,竟然从身后拿出两柄短筒猎枪。
崔东成一下子吓懵了,也不管这两人敢不敢向自己射击,没命地钻进了山林。
手捧猎枪的年轻人是当地的护林员,专门负责巡视这段山林,看看有没有伐木和狩猎的人,他们不仅配备有枪支,还有无线电台,二人迅速将这里的情况反映了出去。
崔东成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回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那天晚上,崔东成和几个狐朋狗友在一个闹市中喝酒,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看号码,立马神色紧张起来,对方的号码显示竟然是他房中的固定电话,他连忙接听,对方竟然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