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钟伟临行前,从漆黑的地面上拿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掂量一下份量,觉得顺手,就塞进上衣内。
马小军心里明镜,这小子看来是要玩命呀,多亏他把自己喊上,倘若这小子一个人犯浑,将猥琐男打出个好歹,大家都得吃锅烙。
想到此,马小军在他的身后跟的更近更紧,时刻准备着,在段钟伟扬手打人的时候,来一个快准狠的饿虎扑食,将其制服,劝其冷静。
就在远离小木屋范围,确定那些局外人无法旁听到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崔东成停下了脚步,他手里拿着手电筒,将其打开照着身后的两个列兵。
这就是所谓的赤/裸裸的威胁吗?段钟伟不甘示弱,也将腰间的小手电打开,对准面前的猥琐男。
两个人怒目相对,段钟伟攥着手里的石块,战争一触即发。
马小军突然横在中间。
段钟伟被马小军的临阵倒戈很气愤,“马小军,你干嘛呢,你和我是一个立场的,干嘛阻拦?”
对面的崔东成不卑不亢,静静地观察事态进展,心里不禁犯迷糊,他们这是干啥,演戏吗?
“我希望大家都冷静一下,这里的过节咱们应该坦诚布公地聊聊。”
段钟伟虎逼喝喝地说,“聊?到处这小子带人差点要了我的命,伤身之仇,必须用他的鲜血偿还。”
“都冷静,好不好?钟伟,把你手中的东西扔掉,咱们都是解放军,子弟兵,如此针锋相对,大搞窝里斗,有意思吗?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我不想重申。”
听了马小军的话,段钟伟只是将扬起的手臂下垂,手中的石块还掂着,并没有扔掉,对面这个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保不准这小子身上也揣着要命的玩意。
马小军看到段钟伟的情绪有所缓和,面对身后的崔东成,静静地注视着他。
崔东成可没有心思和他俩玩心机,直接说道,“说吧,叫我出来干什么?”
段钟伟生气地说,“明知故问。倘若不知道为什么,为啥就知道是我俩叫你,还把我们领到这里!”
马小军依然面不急心不燥地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您是军官,我们是战士,下级对待上级理应尊重,所以我阻止了段钟伟的莽撞行为,但是我也想提醒崔领导一句,对待战士,不管是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兵,是不是也应该拿出一点军官的模样,别让我们这些新兵贬低你的尊严。”
“年轻人,说话挺直率,挺刁钻呀!”崔东成不屑低瞅着他们。
“咱们之间的误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都平息宁人成不成?事情总要解决,犯不着非要动用武力吧。”
就在此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说话声,“神神秘秘的,我说大半夜的几个人不睡觉,干啥呢,原来决斗呀!”
在场的三人一愣,是个女人的声音,走进才发现,原来是胡家女儿胡童欣。
原来这小妮子压根就没有睡熟,设想一下,原本平静祥和的小院子,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陌生人,还是一群光头大兵,让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安心入睡呢?
崔东成虽然出去的时候小心翼翼,但是段钟伟在外边敲门板的声音她听得真真的,之后她下床看到了崔东成出门的一幕,心生好奇的她,自然小心地紧随其后,看看这些人要搞什么小动作。
到了这里以后,她才看明白,原来这两个大兵与崔东成是老熟人,从对话中可以听出来,他们之间有过节,而且是积怨很深的那种。
原本胡童欣还想再多观察观察,但是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架势,火苗子马上就要引燃TNT药块的导火线,她决定也出面劝解,希望这件事情大家能够和平解决。
胡童欣的到来,让原本火药味十足的燥热空气引来了甘霖,所有人的怒火也逐渐的熄灭。
毕竟他们三个是当兵的,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
崔东成和胡童欣相识较早,突然看到她跟了过来,就问,“你咋过来了,回去!”
“我又不是你啥,有什么理由命令我!”胡童欣的脾气连她娘都不感冒,更何况是崔东成了,所以根本就爱答不理。
当着两个仇家的面,胡童欣让崔东成吃了瘪,他涨红的脸上满是愤怒,却发不出火来。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我听你们吵得听热闹的呀。”胡童欣调侃的说,这真是个小妖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此时,一直主张和平解决的马小军开口说道,“如今童欣既然也来了,我们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说吧。”
段钟伟和崔东成还是谁也不服谁,一个人坐在东边,另一个远远地坐在西边,中间站立着马小军和胡童欣,形成了格局分明的三国鼎立之势。
马小军虽然一脸的无奈,但是依旧打开话匣子,说了起来,“我与段钟伟受伤是您带人所致,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当时我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但是你的声音我记得非常清楚。”
崔东成生气地回击,“对,不错,打你们的人就是我派去的,那是你们犯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