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的东西,我们跑断了腿,磨破了嘴,这可是巴结局座大人,多好的机会,都不知道用。蔡少,咱不和这些刁民计较。”说着把东区和南区收到的钱和账本交给蔡少杰。乖乖,一大麻袋大子,没把蔡少杰气死。
到开席时,宝丰居坐了六十桌,同源茂坐了三十桌。
吃完晚饭回来后,王天和山神爷在研究地雷装置的改进,汤四海对机械很有兴趣,也加入进来,提了很多想法。山娃和金刚迷上了飞镖,相互摸索着窍门。在走廊尽头按了块木板,练着手。体积,密度,形状,重量,都有变化,这使准头也有偏差,二人反复调整。
王宝无聊的举着拖把练枪姿,汤峥嵘拎着扫帚站在一旁看着。一歪打一下,一低打一下,气的王宝嗷嗷直叫,没办法山神爷安排的,只能忍着。于是花言巧语的哄着汤峥嵘,有时马屁没拍好,又多挨一下。
大伙嫌王宝太闹腾,于是拿个苹果叫他咬着。王宝不愿意,金刚说道“要不你站在那,把苹果顶在头上,看俺和山娃谁的镖打的准。”王宝撇撇嘴,说道“还是等你俩把那东西琢磨明白吧,俺还有零花钱没用完。”汤峥嵘问道“这关你零花钱,什么事?”王宝说道“你傻呀,弄伤了咋出门买东西。弄死了俺着钱就糟蹋了,都关联俺的钱。”
汤峥嵘笑道“你个舍命不舍财的小气鬼。”王宝抢白道“俺可不小气,以前在矿里没见过这些好东西。这次回去,俺要给那九个兄弟都烧点。”这时大家都停了下来,山神爷说道“只有守好了矿,让他们的家人平安,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怀念。”
蔡五奇拿起酒杯,站起身环顾一圈。百十桌的店面来了三十几桌人,脸上虽有些挂不住,但主桌上都是有身份的人,又不能发火,强打笑脸和大家一一敬酒。
王龙和纪良方子正对着易少东和易焉。王龙既不能表现出与易少东很熟悉,也不能装作不认识,只好把目光看向易焉。好在易焉与王天是同学,能搭上话,问道“易小姐还在,继续求学吗?”易焉摇摇头,回道“现在到镇公所给家父打杂,不给工钱还挨训。不像你们家王天和汤四海,可以到处游历。”王龙故意数落起王天,说道“我这个弟弟不着调,家里也管不住他,以前是哪热闹爱往哪去。现在好,听说进矿了,看样子矿上有热闹,不然就是改秉性了。”
易少东当然知道王龙是什么意思,‘矿上有热闹’是说日本人还在打煤炭的主意,又有行动了。‘改秉性了’,是什么意思?从淮北矿改淮南矿了?这没必要说,码头上全都知道。秉性是一贯,纪良方子一贯是借力打力。‘改秉性了’应该是日本人自己动手了。
易焉不知道这话的奥妙,说道“王天挺特别的,在学堂时除了该学的他不怎么学,不该学的他都会。学的不怎么样,先生还都喜欢他。后来突然消失了,这要是别人还算奇怪,王天就在正常不过了。”纪良方子见易焉是王天的同学,王龙应该不会动花花肠子。加上她也想了解王天是什么样的人,从而去推测小胡子矿可能存在什么秘密,于是主动搭讪易焉,说道“学生时代是最纯真的,你眼里的王天君很特别吗?”
易焉打心底痛恨日本人,占了东三省,又图谋华北自治。半开玩笑的,回了句“当然,就是有一天,有人说他收复了东北,我也觉得很正常。”纪良方子感觉到了敌视,脸上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易少东看出来了,说道“方子小姐用的什么香水?都说秀色可餐,我看应该再加一句,闻香可醉。”
纪良方子刚要回答,姜勇举着杯子凑到易少东跟前,说道“易少,兄弟来敬酒了,以后有什么吩咐,您说话,甭客气,都是自己人。”说着给易少东添满了酒,眼睛就没离开过易焉的脸。纪良方子笑道“看样子姜队长就快醉了,但一定不是闻到香水的味道。”
易焉被姜勇盯着很不自在,加上纪良方子的话,起身要离开。姜勇忙说道“易小姐怎么看到我就要走,是姜某得罪小姐了?”说着要按易焉的肩,易少东脑子里闪过擒拿手制止姜勇的画面,但他没动。王龙瞟了一眼,故意凑近纪良方子,用鼻子闻着,想引开纪良方子的注意力。易焉忙往后退,想避开姜勇的手。
姜勇手一落空,手掌直接按在桌子一角,可能是之前喝了不少酒,没控制住,失去重心。加上这桌是主桌,规格比其他桌面大,就需要在原八仙桌上放更大的圆桌面,原本就腾着空,再猛力一按。
蔡五奇在和税务局长说着话,易天宝在给民政局长交待事情,其他两个官员在聆听。忽见桌面翘起,碗,碟,酒壶,一溜滑下,噼里啪啦就盖在姜勇身上了。最后整个桌面都翻了过来,亏了易焉连退两步,溅了少许油渍。易少东为了不让纪良方子察觉自己的身手,硬是迎着混了一身,手绢也成了抹布。就数民政局长,不知啥时怀里多了只全鸡。
酒楼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待蔡五奇缓过神,看着姜勇努力的要爬起,脚下的油腻一直打滑扑腾着。连忙叫几个黑狗子把姜勇架了出去。蔡五奇是恼怒到了极点,看着一身油污的易少东,瞪大眼拿着全鸡的民政局长,懊恼的易焉,和众人不同的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