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现在李广森竟让自己出主意,自己怎么能说呢,看来李广森的确是老奸巨猾,他是不肯担任何风险的,自己一套太极拳出去,他还过来的还是一套太极拳。自己怎么能轻易相信他所谓的为朋友两肋插刀?
想到这里,张骐有些后悔此行了。于是说:“那就算了吧,只当我做了一场梦。”说完他做出要走的样子,但心还是有些不甘。
李广森看着张骐站起来,知道不来点实在的,张骐可能真的要走了。可他还想探探他的底,而自己的也底还不到亮出来的时候。于是不紧不慢地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张总你可要想清楚。”
张骐说:“店不留客,过了也是无可奈何。”
李广森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如果当年项羽不是优柔寡断,那江山怎么会落在刘邦手里。大丈夫做事,当断则断。”
张骐又坐下来,他想李广森看来还是愿意帮忙的,不能再绕圈子了,他看定李广森说:“只有凌方仪不在了,我才能干我的事,一句话,你能不能帮忙?”
李广森说:“能,但这是件有风险的活,商人无利不起早,我能得到多少好处?”
张骐说:“你说。”
李广森说:“不是我说大话,不仅刚才所说的这件事需要我,而且后面还有许多事没有我你也办不成。我的意思,我们俩联手干,利益均摊。”
这下轮到张骐吃惊了,他原想请李广森帮忙摆平凌方仪,自己大不了付一笔钱,然后在没有了凌方仪这个门神的天讯,自己慢慢图之,没想到李广森也在打天讯的主意。张骐心想,难怪李广森在这里打太极拳,原来他是在摸我的底,吊我的胃口呢。他看着李广森那张贪婪的脸,真想给他一巴掌。但张骐也清楚地知道李广森说的是实情,下面的事他可能真的还需要他。
李广森看着张骐吃惊的样子笑起来:“张总,舍不得?这可不是你的财产。这可是我帮你实现你的宏伟蓝图的唯一途径。”
张骐心有不甘地说:“你是不是太多了,你拿四成?”
李广森吹着茶杯里的茶叶说:“我们这可是强强联手,你拿六成心安吗?”
张骐有些语塞。他不能不对李广森刮目相看了。这还是那个在自己面前低头哈腰,惟命是从的李广森吗?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过去小看李广森了。
李广森见张骐不说话,就说:“张总,你想想好,我可不是非跟你合作不成啊。”他此时看张骐就象猫看无处可躲的老鼠,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张骐故作豪爽地说:“行,你李总是谁,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有一条,如果出事,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想,我侵占天讯公司多少财产你知道个屁,还不是我说多少是多少,现在关键是搬掉凌方仪。
李广森爽快地承诺说:“这当然,如果出事,你张总堂堂正正做你天讯公司的副总,一切与你无关。”
张骐笑了:“这还差不多,象你李总的为人。”
“我做事,你放心。”李广森拍着胸脯说。他心里想真出了事谁都跑不掉,但他不能说,张骐此刻正被膨胀的私欲占居着,看到的只是利益,并没有足够的涉险准备,或者说在巨大的财富光环下淡化了风险意识,不能吓住他。
张骐端起茶杯,连喝了好几口。他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会感到口渴了。
李广森悠悠地问:“张总,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没有了凌方仪,你想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张骐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自己是理出来一些侵吞的款项,但这能一笔笔告诉李广森吗?他吱唔道:“具体的还没想好,大致是想在往来款上做些文章。”
李广森问:“打算做多少文章?”
张骐想了想说:“大约能有个1000多万吧。”
李广森摇摇头说:“你也太小儿科了,为1000多万动一个人,不值。”他压低声音说:“有一条大鱼,你敢不敢动手?”
张骐说:“什么大鱼?”
李广森说:“天讯公司的秦湖基地。”
张骐吓了一跳,说:“这怎么可能?”
李广森说:“要做就做大的。这块地当年程其凡买的时候价格很低,现在已经翻了几倍,再加上建筑工程,至少能值3个多亿,我们可以在上面赚两笔。一笔是改往来账,让天讯重复付工程款,还有一笔逼程晓凯卖秦湖基,有一家台商正打算在锦江建一个生产基地,可以促成他们之间的转让,我们在操作上再赚上一笔。这两笔财产可比你的1000多万要可观。”
张骐眼睛发亮:“能行吗?”他想这才是大手笔,比自己只想一点一点转出来强多了。
李广森说:“这不难,只要我们两家合作就行。”
张骐担心地说:“来得及吗?程晓凯在五台山最多两个月。”
李广森说:“只要凌方仪不在了,程晓凯就是在天讯也没用,他什么都不清楚,还不是听你的。”
张骐说:“这倒是。那凌方仪的事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