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打电话,一个在电脑上忙着。见她过来,在电脑上忙着的服务员站起来,很规范地问道:“请问,能为你做什么?”
潘云杉说:“请帮我查一下张骐住在哪个房间?”
“张骐?”服务员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低头在电脑里查询着,片刻,她抬起头问:“是弓长张,马字旁的骐?”。
潘云杉说:“是的。”
服务员说:“没有记录。你确定他在我们这儿开的房?”
潘云杉愣了一下,她想也可能是以公司名义开房,于是说:“你查一下有没有天讯公司在这儿开房。”
服务员摇摇头说:“没有,天讯公司最近没有过来。你说的张骐是天讯公司的副总吧。他们公司的领导我们都比较熟悉。他最近没来。”
潘云杉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确定,张总今天没过来?”
服务员肯定地说:“没有。”
潘云杉她想了想问:“你们车库在哪?我看看有没有他的车。”
服务员打量着潘云杉,说:“到我们这儿的车都在外面的停车场,你自己去看吧。”
“其他地方还有停车吗?”潘云杉边问边向外走。
服务员绕过柜台,陪潘云杉走到门口,指着外面的一大片泊车说:“来的车都停在这儿。”
潘云杉用手机照着,在停车场找了一圈,不放心又走了第二圈,在确信没有张骐的车后,才失望地上了出租车。
她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张骐对她说慌,就意味着他的行动不能告诉她,不能告诉她的事多数是不正大光明的事,会是什么事呢?
难道外面有人了?她经常偷偷检查他的皮包和衣服口袋,好象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她的第六感觉老是向她报警,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潘云杉在狐疑中回到家中,发现儿子竟坐在客厅里,心里不由一热,心想儿子还是关心她的。
张跃然说:“妈,这么晚,你到哪里去了?我还没吃晚饭呢。”见妈妈回来,他有些抱怨地说。
潘云杉刚刚温暖的心又凉了。尽管有些失望,但毕竟是儿子饿着,她立即到橱房忙起来。
最快的是煮饺子,十分钟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端到儿子面前。
张骐回家没有点,有时在外面应酬过后,回来还要再吃点,潘云杉平时就包些饺子放在冰箱里,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儿子吃得香,潘云杉心里很舒服。见儿子快吃完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跃然,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能跟妈妈说说?”
张跃然确实碰到不顺心的事了。今天公司的老总找到他,说年轻人最好能先在业务上锻炼锻炼,这样对成长有好处,说着就打了销售部经理的电话,把他调到销售部做业务员了。业务员只有1000元的底薪,其他要看销售业绩。对张跃然而言,薪水多少并不太重要,关键是由总经理助理滑到业务员,觉得很丢面子。
“老爸还没回来?”张跃然神色黯然地问。
潘云杉说:“回来了,今天陪客户了。”
张跃然说:“妈,让我爸再给我换个工作吧。实在不行,打打招呼,我还是回公路管理处吧。”
潘云杉有些责备地说:“儿子,你就不能让家里省省心,公路管理处又不是你爸爸的,能说去就去,说走就走。”
张跃然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送送礼吗,这家里的钱最后还不都是我的,就算是提前支付呗。”他把碗一推,起身向房间走去,临进房门又回头说:“老妈,拜托了,老爸回来帮我说说。”没等潘云杉说话,门已经带上了。
潘云杉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心里想着张骐此刻不知人在哪,又恼怒又不安。几番犹豫后,她还是抓起话筒,拨通了凌方仪家里的电话:“凌总,我是潘云杉,你知道张骐在哪儿接待客户吗?”
凌方仪说:“接待客户?噢,这事他没跟我说起。”
潘云杉解释说:“我打电话,他关机了。他之前说是广州行会上过来的客户,现在在度假村陪着,不知道是哪个度假村。”
凌方仪说:“噢,会议代表顺道过来玩玩是常有的事,通常会去塔影湖度假村,他没说,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在那。”
潘云杉狐疑地放下电话,这些年张骐手上有了点钱,她最怕的就是他在外面有女人,大家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