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打的电话,下午就送过来了。他翻了翻,看不出任何破绽。
一会功夫,杨柳带着二建的财务科长上来,来的还是华卫青。
张骐站起来:“是华科长,请坐。”
匡兰匆匆忙忙进来,把一个材料袋放在张骐面前:“所有的材料都在里面。”
华卫青没有坐的意思,他站在办公室中央,郑重其事地说:“张总,我们公司最近资金非常紧张,所以李总的意思,按照合同规定的期限,请你们把工程款付给我们。”
张骐客气地说:“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我看一下合同,应该支付的我们肯定会支付。你先请坐。”然后对匡兰说:“给华科长泡杯水。”
华卫青装出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模样,在沙发上坐下。
匡兰到小柜里拿了茶杯,放进茶叶,然后到直饮机倒满水,放在了华卫青面前。
在匡兰泡茶的过程中,杨柳始终在张骐和匡兰的联线上,有效地防止了匡兰突然回头看到张骐小动作的可能。
张骐装模作样的翻着,当匡兰背对着他时,他一边让手上翻着的合同滑到抽屉里,一边从另一个抽屉里把准备好的假合同拿到桌上。他继续翻了两下,夸张地舒了口气,不那么客气地说:“华科长,合同规定是工程审计结束后付款的,你们现在还没有进行工程审计,怎么就来要款了?你回去好好看看合同再来吧。”
华卫青装作很意外的样子:“不会吧?我们李总是看了合同叫我来的。”
张骐指着合同说:“你自己过来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华卫青凑到张骐的办公桌前,看了一眼合同,一脸茫然地看着张骐,又看看杨柳和匡兰:“怎么会是这样?是李总搞错了?张冠李戴了?”
张骐对匡兰说:“匡兰,你把合同收好。”
匡兰上前把合同放进材料袋,封好,拿着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听到华卫青的道歉声:“对不起张总,是我们搞错了。我们工程太多了,李总也太忙了。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匡兰走远,三个人不禁相视而笑。
华卫青笑着说:“张总,我走了。”
张骐没有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柳送华卫青出了张骐的办公室,在楼梯口说:“华科长,我还要向张总汇报工作,就不送你了。你好走。”她反身回到张骐办公室,从里面把门锁锁上。
看到杨柳的动作,张骐不仅皱了皱眉头。
杨柳带着得意的样子坐到了张骐的腿上,搂着张骐的脖子:“怎么样?谢谢我。“
张骐低声说:“柳柳,这是办公室,别胡来。”
扬柳不以为然地撒着娇说:“怕什么,谁敢不敲门就进你的办公室?再说我已经锁上了,来人会以为你不在的。”她主动把嘴唇送过去。
张骐吻着杨柳,手开始伸进杨柳的衣服里抚摸起来。片刻,他放开杨柳,开始脱她的衣服,边脱边说:“我把你脱光了,看你怎么出去。”但他脱了一半手又停住了,克制地说:“柳柳,这是在办公室,我们不要只图一时。晚上我到你那里去吧。”
杨柳有些扫兴地说:“你也太小心了。”
张骐抚摸着杨柳说:“等到了加拿大,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杨柳搂着张骐的脖子不肯放手:“人家今天很高兴,就想让你抱抱。”
张骐哄着杨柳:“我也高兴,但不能忘乎所以,大意失荆州啊。”
杨柳终于放开了手,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总是你有理。晚上早点过来,迟了我可要罚你。”
张骐突然想到李广森交待的那件事:“柳柳,李总签字的存根没找到?”当初天讯公司付二建6000万工程款的时候,是陈茵把支票送到程其凡办公室的,当时李广森正在与程其凡神侃,顺手在支票存根上签的字。现在李广森害怕这张存根暴露二建拿到了这笔钱,所以想找到并销毁。
杨柳说:“没有,只有复印件,没有原件。复印件我已经销毁。”
张骐说:“这件事你再留心些。很重要。”他想这张存根很可能在程其凡的保险柜里,不能不佩服李广森的老谋深算。
杨柳走后,张骐理了理衣服走出办公室,他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没有人,他放松下来。他的目光落在程其凡办公室的门上。现在两块绊脚石已经搬走了,下一步该是动手的时候了。经历了谋杀凌方仪和处置陈茵两件事后,他内心对罪恶感的承受力大大增强。
很多情况下的第一次很重要,就象走路,路上有水,穿着干净鞋子会挑干的地方走,当鞋稍微有点湿的时候,仍然想着挑干的地方走,当鞋湿了一半时,就不会再挑干的地方了,当鞋子全部湿了后,就索性在水里乱踩了。量变到质变就是这么来的。
张骐现在所思所想就是如何能悄悄地把程其凡的财产能最大限度地占为己有。现在凌方仪这块巨石搬掉了,面对一无所知的程晓凯,他已感觉到了胜券在握。
张骐回到办公室,给李广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