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帝君府上,没走大门,直接翻墙。待到看守禀报之时,宁儿跟沧海早已经站在东华面前了。
东华摆摆手,叫他们下去,带着宁儿跟沧海去见牡丹。
不是说,怀孕了么?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他高兴的样子呢?宁儿觉得有事,一定有事。
东华说:“论年岁,我比你们两个都大。但是今日之事,我也不能确定,所以请你们两位过来。到底,是好朋友,没有那么见外。”
他走在最前面,宁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这语气不大对头。
“沧海说,牡丹仙子有孕,我先恭喜你了。这是给小宝贝的礼物,鲛人珠,可以搁在房间当摆设,也能拿在手里把玩,它够大,当球踢也不错。”宁儿伸手递上。
东华没想到,它如此大方,依旧没有笑:“现在还不确定,你先留着。”
什么?宁儿狠狠地瞪了沧海一眼。还没确定的事情,你乱说什么!
沧海赶紧往前两步,跟上东华的步伐,与他并肩。对于宁儿杀人的眼神,漠视。
“那你能先说一下是什么事情吗?我可是听他说你夫人有喜,前来道喜的。”宁儿想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前面便是新修的青园,专门给牡丹仙子独居的院子。当年的花仙子,不过是西王母的一名侍婢,如今在帝君府上有一处单独的院子被人伺候着,真应了凡间那句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啊。
宁儿踏进青园,院子里种满了各色牡丹,白色纯洁,红色艳丽,紫色妖冶,每一朵都开的大气。还有一些打着花骨朵儿,半开未开的,跟沧海家的红梅风格迥异,却都是一个字美。
牡丹仙子手握圆扇,斜倚栏杆,有些气懒。宁儿瞧她,比成亲之前倒是清瘦了些。
“牡丹,外面有风,我们进去可好?”东华过去扶着她,说话轻轻的,走路步子也是轻轻的。世间就有这样的男子,将无尽的温柔独予一人,纵然你有缘的见,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他便是那样的男子,怕妻子伤风,要带她进屋,还问一句可好。
宁儿不觉想起离青,在紫竹林的时候,难得下一场雨,她喜欢淋雨,在雨中漫步起舞。他总是跟着,守着,保持几步的距离,不靠近,不打扰,也不跟丢。那时候的她还不懂什么叫守护,如今想起来,离青他,真的是处处用心。
宁儿跟在他们后面,悄悄拽住沧海的衣袖,小声问道:“她什么病?能孕育胎儿么?”
沧海见她的素手拉着他的袖子,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想不起来了,总之很久很久了。他小声回应:“他们成亲后,我也是第一次来。”
进屋之后,宁儿见这屋子里的摆设,有梳妆匣子铜镜,有屏风还有兰花,活脱脱一个小姐的闺房啊。
相比之下,自己的房间简直就是空荡荡的大厅,看不出主人性别啊。回到冥王宫,要把宫殿装扮一下,也种点花草什么的,加点摆设什么的。
“牡丹,沧海研究医药至少七八千年了,宁儿虽是初学,却是唯一的女上仙,他们两个又都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请他们来,是想早点医好你。你要是有不方便跟我说的,不妨告诉他们。”东华轻声细语地交代,牡丹微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宁儿侧目看向沧海,以前只觉得沧海什么都会,看医书的时候不懂的也会去问一下,只当他博学多才,真没想到他是个行家。真是失敬失敬啊。
沧海就知道宁儿一定会问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跟哪位师父学的,没想到她除了一个审视的眼神之外,什么都没说。往常那个闹腾的宁儿,难不成变了性格。
牡丹抬头看着东华的眼睛,缓缓道:“夫君,玉沧海上仙多日不曾来府上,你们先叙叙旧。我想,跟白宁上仙单独聊两句。”
东华点头,走出门外。沧海跟着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说吧。有什么事情,还需要瞒着你的夫君的吗?”宁儿记得牡丹在凡间三世,甚为凄苦。虽然她熬到了头,也嫁的如意郎君,对自己,却一直不冷不热的。
“上仙,当年在凡间,承蒙照顾,今日才有我与他的夫妻缘分。”
“别谢我。我要是知道你们成亲之后,就新人进洞房,媒人踢过墙,我宁可他娶回来的是一棵树。起码,不影响我继续在这一片玩耍。”宁儿这一句话说的实在,谁叫她这么奇怪。你玩不到一起,你就不参加便是。拐走一个,算什么。
“当初是我的不是,还请上仙见谅。到底,是上仙容貌无双,又跟夫君亲近……”
“少来!本座的名声就是你们这样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给败坏了。我跟你夫君一清二白,天地为鉴。”宁儿最烦的就是磨磨唧唧的人,可眼前这位稍显羸弱的仙子此时此刻就在嗦。
牡丹原本对这件事有些惭愧,如今被她当面这么一说,更加不好意思了。感激的话她不听,道歉的话又被打断,牡丹只晓得白宁上仙风流,没想到也如此霸气。
“那,上仙不聊这个了。我怀孕了,但是身子越来越虚弱,可能撑不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