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阳,朱雀堂中最为常见的巡察使。
他并非位高权重,但是他却有着众多关系人脉。
就好像这个死牢的监狱长,平时这个左阳,就没少给他溜须拍马,补贴家用。
所以,他左阳只要说一声,监狱长就将他的名字,轻而易举的列在了死囚的名单之中。
因此,韩飞才避开了审讯,直接被宣判死刑了。
当然了,这话左阳才不会告诉他韩飞。
他需要的,就是韩飞死去,让他不会将任何事抖搂出来。
朱雀堂与土匪勾结,其实并非只有左阳这样的巡察使,才会这么做。而是整个堂口,从上到下,都弥漫着这种巨大的**气息。
就连堂主朱鸿飞,都是与一些黑势力勾结着。
譬如那追风暗门,与朱雀堂之间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来往,但是暗地里却是关系密切。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黑势力,大土匪头目,都在朱雀堂之中担任职务。
也就是说,韩飞灭掉的黑水寨,不过是与朱雀堂利益挂钩的土匪之中的一个汗毛罢了。
他根本就不清楚,朱雀堂的内幕。
若是韩飞了解这些,他即便当时是拼尽底牌,也断然不会让人抓到这个地方来。
左阳的出现,让韩飞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因为他断掉了左阳的一个财源。
“依稀记得你叫韩飞是吧?”左阳站在监牢之外,目光冷傲,仿佛在看一个任人宰割的牲畜一般。
韩飞没有回答,双目望着左阳,打量了一番。
“巡察使在问你话呢?”左阳身边的衙役,见韩飞竟然一声不吭,便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无视我们巡察使?”
韩飞目光依旧淡漠,冷笑一声:“巡察使?什么是巡察使?”
“巡察使,当然就是巡逻地方,检查治安的使节,是朱雀堂的职员。你这乡野村夫,见了巡察使,还不赶紧行礼?”那衙役一脸讨好的望着左阳,暗暗夸赞了一番,并对韩飞嗔道。
这时,韩飞朗声笑了起来:“好一个巡察使,我看应该是敛财奴吧?”
敛财奴三个字,自然是对左阳的蔑称,但听起来却无比的适合。
这个所谓的巡察使,脑袋顶着乌纱帽,却走到了土匪窝之中,干起了贩卖人口,敛取黑财的勾当。
听到这三个字,那左阳脸色明显变得阴沉。
这几日,他也是因为韩飞,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回到王都的那一刻,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皇室会不会有调查朱雀堂的举动。
因为他在黑水寨的时候,并不了解韩飞的出身,他甚至怀疑那会是皇室的人。
虽然朱雀堂上下没有几个人手是干净的,但他也怕因为自己,在为朱雀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他却在一次意外之中,发现了正从玄武堂,赶回客栈的韩飞。
他并不知道韩飞去过玄武堂,也不知道韩飞来是参加天湘**士选拔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应该赶紧拿下此人,然后杀人灭口。
于是,他便给自己的同僚传话,在半路上截下了韩飞,并通过关系,直接打入了死牢。
“韩飞,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呆在死牢里吗?”左阳收回阴沉的脸,并用淡然代替。
韩飞对着左阳,却也不屑一顾,他宁愿多看那女囚一眼,也不愿盯着左阳看:“当然是拜你所赐了!”
“不、不!”左阳戏谑一笑:“是你太过愚蠢,非要跟着我们去黑水寨,非要仗义出手,去救那些刁民!”
“刁民?”韩飞失声笑了,他倒不是专程去救那些无关的人。而是为了救下小青,至于其他人,那都是顺手为之。
“左阳,如果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或者说你是来展示你势力多么强大,那么你可以回去了。”韩飞收回嘲讽的笑意,面色不善的说道。
左阳第一次与韩飞对话,却觉得这人竟然好似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若是一般的人,对上他左阳,早就哭着喊着求着他放他出去了。
然而这韩飞非但没有那样的举动,还打发他赶紧滚蛋?
不得不说,左阳眼中的杀意更浓了。
“蠢货,昨天我调查了你一下,我本来还以为你会是某个大内密探。没想到你就是来自天云宗这种小宗门的杂碎。你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谁都敢惹,若不是那天有魔兽突然攻击山寨,我早就杀了你了!”
左阳昨日没来,就是在调查韩飞。
因为他心中还是顾虑,万一这人身世显赫,他这一刀下去,岂不是惹下天大的麻烦。
结果,他却发现,此人竟然没有一点背景,完全是个草根出身。
一股被戏耍的感觉,便萦绕在左阳的心头。
你一个草根出来嘚瑟什么啊?
所以,这一日,他便匆匆来到死牢,来宣泄一番。
韩飞,却是悠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