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予胤,你当我韶盎是傻子吗?!趁我打仗时这般欺负我女儿?!
还是故意挑衅,想逼我造反名正言顺灭掉我一家?!
哼!我偏不让你得意!
韶盎语气诚恳娓娓道:“皇上!请您看在臣女儿母亲早去臣长年征战的份上,可怜可怜我那孤僻没人可怜的女儿吧!想必宫中有皇上的打点,绝对不会有人敢多嘴传出闲言的!臣只与皇后话些闲话便会赶回北方抵御北蛮乱民!太后也是慈谅了的,还望皇上放行!”
你不让我见我寡母早去的女儿,你与情说不过去,便可悄悄传去民间说你没有情义无动于衷不体谅大臣。
若你故意不管流言蜚语,你就是没有威信无法治下非帝王之才负己盛名。
你就算不惧这些,你还要想想我征战四方的威名,掂量掂量我手中燕朝四分之一的军权和我妹妹在朝中的威严!
无论如何,这行,你是放也是放,不是,也得放!
即墨予胤,跟老子玩,你还嫩得很呢!
果不其然,即墨予胤脸色顿时铁青,手上青筋暴出。
韶盎故意低着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心中冷笑。
“…好,好啊!既然如此,那朕就准了!爱卿午时过后再来见皇后吧!”半天,即墨予胤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努力保持语气的平稳。
韶盎顿时神清气爽畅快淋漓,面上恭敬道,“多谢皇上体谅!臣感激不尽!”
即墨予胤转过身去,扶住梨花木桌,不经意般阴声问道:“爱卿还有事吗?无事就退下吧!”
韶盎心里高兴,却也知道分寸,行礼后缓缓退出了御书房,出宫。
即墨予胤站在御书房中,久久不动,倏而暴怒,指尖用力,梨花木桌角生生被掰下一块!
扬手愤然扫落一地奏折,暗自咬牙阴冷低喃,“韶家…”
韶家这毒瘤一日在,朕,一日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