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华儿只是懂得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这不是您一直期盼的吗?”韶瑾华微笑,长长的疤痕似乎也少了几分可怕。
韶盎缓缓镇定下来,眼里暗光划过,深呼吸口气,“是啊,父亲一直希望你坚强起来,不要再…唉,记得林管家在你小时候养的一只狗死了,你还哭哭啼啼了半个月,让父亲愁急了眼……”
韶盎还未说完,韶瑾华就貌似懵懵懂懂的问,“父亲,您是不是记错了啊?林管家养的是只猫啊,华儿记得叫小米呢!”
茯苓恍然大悟,“对啊!小米是只猫……王爷一定是太繁忙了都记错了!”
韶盎面色不变,“是,是父亲记错了。”
韶瑾华微笑不语。
试探后,韶盎十分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女儿,绝不是她人假扮的!
林管家养的猫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如此清楚知道的,不做他人之想。
他不是傻子,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他没那么容易被糊弄,现在十分确认,只是真是对不起这孩子,自己的父亲居然怀疑她,女儿的变化,看来只能用开窍了解释了。
“对了,华儿,影一你见了吗?”韶盎出声问道。
韶瑾华打了个响指,“赴离!”
影赴离瞬间出现给两人行礼。
茯苓还是不能适应这种神出鬼没,瞪大了眼。
看到影赴离,韶盎并不奇怪,而是疑惑问道,“赴离?”
“回王爷,是主子为影一赐的名字。”影赴离不卑不亢回答。
注意到影赴离的称呼,韶盎奇异看了韶瑾华一眼。
他用了五年,让影赴离忠心耿耿奉他为主,而影赴离这才进宫一日竟是已经对华儿认主。
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女儿了……
他随后无奈一笑,“华儿啊,影一…不,赴离,你知道他是谁吗?”
韶瑾华疑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摇头看向影赴离。
“他啊…是父亲当初专门为你培养的夫婿啊!只是…”韶盎爽朗一笑,说出了再次让韶瑾华险些喷茶的一句话。
这次茯苓确定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什么影赴离的耳根是红的。
茯苓预言帝啊!
影赴离抓了把自己受伤的大腿,努力淡定面无表情无视韶瑾华茯苓二人诡异的眼神。
“唉!可惜你被迫为后,赴离武功当世无几人可比,他到你身边保护你,父亲也放心了啊!”
原来影赴离是韶盎怕韶瑾华的脸蛋儿没人要,这才给她培养了一个夫婿,天意捉弄,她最后入宫为妃,影赴离成了她的暗卫。
茯苓深以为然,她说吧,这么帅一定是来暖床的!
韶瑾华复杂的看着低头单膝跪地的影赴离。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主子的一句话,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去送死,更何况娶一个丑名天下人皆知的女人。
卑微如蝼蚁。
韶盎又与她闲话几句,就匆匆离开了,毕竟他也要参加今晚与西疆使者的晚会,不可久留。
今日与韶瑾华聊完,韶盎算是彻底放心了。
本来还十分担心韶瑾华在宫中的安危,但他观华儿如今的性格所作所为,定不会吃亏,再加上影赴离保护,根本不用忧虑了…
影赴离退下茯苓下去了,韶瑾华望望天,也就三四点的样子,她决定,接着睡,补充能量!
…
“…小姐?小姐!小姐你起来了没有?”茯苓朦朦胧胧的呼喊声似乎在耳边徘徊,韶瑾华乍然清醒,慢斯条理的起身,“进来。”
茯苓推门而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外面天色已暗,韶瑾华依然视线清晰。
“小姐,你又睡了足足一个时辰呢,西疆使者已经来了,虽然东牧与其它四国还未来人吧,但你再不起来就迟了呢。”茯苓啰嗦着帮韶瑾华套上衣服,韶瑾华仔细看着穿衣服的顺序,忽然诡异的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学着穿衣服。
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对了,西疆使者来燕国干什么?”
茯苓愣了愣,“小姐,你忘了今年是轮到在燕国举办雅居盛事了吗?”
雅居盛事?
韶瑾华在脑子中将这个词过滤一遍才恍然想起。
雅居盛事是每年各国派出自己当代最出色的新一辈青年才俊同聚一国,大家比试比试哪国青年才俊最优秀,谁更厉害,名义上是各国友好交流,说穿了就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蛇经病比谁更牛叉。
由于此项活动由来已久,各国也就当成了惯例,轮流举办,今年刚好轮到了燕国。
韶瑾华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今天如此高调的教训了一群人却没人给皇帝告状,原来即墨予胤正为雅居盛事焦头烂额,都不愿去自找晦气。
毕竟去年在楚国,雅居盛事燕国输的最惨。
韶瑾华问,“茯苓,今天有没有人来通知我们去晚宴?”
茯苓不解,“小姐,这事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