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声音故意放的很大,周围大臣甚至就连前面两位西疆使者都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周围响起窃窃私语,西疆使者偷偷听着他们讨论那丑女皇后。
韶盎一听大怒,世人皆知,镇北王嫡女容颜破碎,号称燕宫第一丑女,司马安还故意说韶瑾华漂亮?!太狠了太不要脸了!
韶盎很快冷静下来,看来司马安这个老东西,还不知道他女儿的变化以及静妃下午的惨遇,那才有好戏看!
如此一想,他沉着轻蔑,冷笑,“皇后和妃子终究不一样!”
司马安老脸一绿,气的一阵发抖。
这同样是司马安的硬伤。
他堂堂南城大将军,手握四分之一兵权,德高望重,女儿貌美如花,进宫却只是个妃子!
而韶盎那个混蛋,地位跟他勉强算差不多,生了个第一丑女却是皇后!
最让他悲愤的,是他今年四十五,韶盎不但比他年轻六七岁还……还长的比他帅!!!
他不禁泪流满面。
再加上韶盎的太后妹妹,司马家近年来众人面前已经不如从前风光了,韶盎的曝光率很高,韶家早已风光无两,即使司马家攀着即墨予胤这棵大树也拍马难及。
老脸抽动半天,狠狠白了韶盎一眼。
这时,偌大的盛宴上顿时鸦雀无声,大臣们起身跪拜上方英姿飒爽的年轻帝皇。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韶盎与司马安也起身行礼,司马安跪拜,两位西疆使者与韶盎站着。
韶盎祖上煊赫,太上皇当政时,赐韶家免跪之礼。
司马安觉得自己又低了一头,心里恨意更上一层楼。
为什么我要给皇帝下跪你却只要站着行礼?!
“大燕皇帝平安。”拉塔儿与客弥耳行了个西疆礼节,操着蹩脚的不标准燕国话请安。
“各位爱卿请起,今日只是个小小的宴会而已,不必拘泥与官级礼节!大家都坐下自己吃喝吧。”即墨予胤沉静点头,缓缓道。
众人应答,与即墨予胤一同入座。
“两位使者来途可辛苦?”即墨予胤笑问。
拉塔儿客弥耳急忙端起酒杯回答,“回大燕皇上,来途虽远,燕都风景却动人,也就不感疲累了。”
即墨予胤也谦虚敬酒道,“哪里哪里,西疆风光也是十足美景,颇有浩荡之美。”
几个来回杯酒进肚,拉塔儿已有醉意,趁着酒劲问道,“大燕皇上,不知贵国太后皇后为何没有出席宴会?”
他刚刚勉强听着韶盎司马安二人斗嘴,对大燕这一国丑后好奇得很啊。
此言一出,满席皆静,安静的连一根针的掉落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天黑的早,即墨予胤的脸沉寂在宫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司马安看好戏,韶盎兴趣盎然的等着即墨予胤的回答,心里冷笑。
嫌我女儿丑丢了燕国的脸吗?!
即墨予胤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啊!
阴森森的语气,让众人一抖。“太后身体不舒服抱恙不便出席,请朕全力招待使者……使者,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似笑非笑,冰凉彻骨。
拉塔儿打了个寒颤,明白自己似乎不小心触犯了禁忌,讪讪不再说话。
即墨予胤这才缓和了脸色。
“臣妾来晚了,还望皇上恕罪。”
远处出声少女盈盈翠绿,碧玉优雅,温柔动人,可不是静妃?
她轻快的笑着移步而来,走到即墨予胤面前,笑的一派良善,下午屈辱的脸色再也不见,果然不是善茬。
即墨予胤微笑,“哪里,爱妃来的刚刚好,来,这里坐。”
说着竟是指向了那皇后的位置!
底下大臣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拉塔儿客弥耳用西疆语小声讨论着,“这就是大燕的皇后?长的不是挺漂亮吗?!哪里丑了?”
“比我们西疆的纳兰公主也不逞多让啊。”
“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别说了——”
静妃犹豫下,莲步轻移,竟然顺从优雅坐下!
这不是成心在众臣面前落韶家的面子打韶盎与韶瑾华的脸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下午众妃间发生的一幕的,毕竟被丑后吓得跪地的事没人好意思跟别人说,即使是静妃也受不了这种耻辱。
所以韶瑾华在众人眼里至今还是一个苦逼的角色。
司马安心里激动,不禁大喜,皇上此举有何意?!在他国使者面前表示静儿是皇后?!难道……
众臣鸦雀无声,都偷偷抬眼向韶盎看去。
本想这等屈辱韶盎不会忍下必定发作,哪想一眼看去,俊美的镇北王泰然独自喝酒,像是没看见一样淡定。
韶盎为首一系的大臣相互使个眼色,领头的被众人推出的兵部尚书硬着头皮出声,“皇上……这静……”
还未说完便被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