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乏了,各位也都回去休息吧。”韶瑾华疲惫道。
“皇后,你的身体无事了吗?”韶盎担心问道,在皇上面前,他为臣,自己女儿也得尊称为后。
“父亲放心,只剩乏累而已。”韶瑾华微笑安慰韶盎。
“那……皇上,臣告退。”韶盎犹豫再三决定离开,转头对即墨予胤道。
“韶爱卿退下好好休息吧,昨日受惊了。”即墨予胤淡淡瞥了眼韶盎,眼角却微微瞅向了楚沉霄和墨缘二人。
这下连皇后她爹都走了,你们还有何理由留下?
楚沉霄与墨缘对视一眼,也只好告退了。
屋子里只剩下韶瑾华与即墨予胤二人,韶瑾华蹙眉背过了身子。
韶瑾华突然出声,“武试结束了?”
即墨予胤嗯了一声,“你昏迷一天,连文试都睡过去了。”
“……结果如何?”
即墨予胤很是异样,“楚国主动退出武试,韶爱卿未取得成绩,东牧使者身死,却无人来寻理,最后秦国与西疆平手,赵国屈居第四,邑城拔得头筹。”
“文试,自然是十三技压群雄。”即墨清歌赢了。
韶瑾华皱眉,“楚国主动退出?!”
其他的她都可以猜的到,腾鞍死,即使东牧蒙在鼓里不知怎么一回事,也不敢找事。毕竟实际上腾鞍干了什么都心知肚明,捅出来,对东牧没有好处。
所以东牧只能咽下了这口气,白白损失了一员大将。
唯独这楚国,竟是主动退出?!
说来有些可笑,韶瑾华居然有一瞬间觉得,楚国是为了自己才退出的。
即墨予胤似乎也思索许久,紧盯着韶瑾华,“昨日在武试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把朕当傻子!”
韶瑾华缓缓起身,舒眉看他,轻描淡写道,“基本上都是实话,只不过腾鞍是来杀我爹的,被神秘人救了而已。”
半真半假,即墨予胤同样半信半疑,“腾鞍要杀韶爱卿?!真的?为何?!”
韶瑾华嫌弃别过脸去,“本宫怎么知道?!”
这种事还是先给他透个底,省得真把东牧当英雄了!
即墨予胤霍的起身,低头紧紧盯着韶瑾华,呼吸炽热,眯眸,十分具有压迫性,“韶瑾华,别什么事都瞒着朕,朕是你夫君!”
韶瑾华也不紧张,静静看着头顶的即墨予胤逼人的俊颜,嗤的笑出了声,“皇上,本宫姓韶。”
韶瑾华感到即墨予胤眼色突然一厉,嘲讽冷笑。
他们天生,就是敌对。
夫妻又如何?!上帝注定的,要如何更改?
即墨予胤直起身子,面无表情道,“朕走了,皇后好好休息吧!”
说完似乎在也无法忍受这样压抑的气氛,快步离开。
韶瑾华深呼吸口气,压下腹间撕裂的疼痛,又慢慢躺回床上。
“沉霄,你对她动心了。”墨缘停步在桃花树下。
正是桃花盛开最艳丽之时,满树春色,却压不过墨缘一人独瑰。
楚沉霄情绪低落,抬手接住树上飘落的花瓣,哑道,“师父,她是那个人对吧?”
墨缘叹气,“不错,她就是天定之人。”
“她是那个女人?”楚沉霄似乎重复问了一句,也只有墨缘才懂。
墨缘温柔的点点头,“是,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
“她长的很丑。”楚沉霄强调一遍,突然有些心酸。
“上辈子她很美,我很爱她。”
“这辈子她再丑,我不在乎。”
墨缘如斯回答。
楚沉霄仰倒在草地上,轻声道,“听说喜欢一个人,就算她在万人中央,也能一眼找到啊。”
墨缘同样不顾形象慢慢躺下,笑的很柔和,“嗯,一眼就找到了。”
“可是师父,她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墨缘侧头,“那,就让她这一生重新记住我。”
楚沉霄明白自己只是放不下第一次动心的人不能爱,说不上对韶瑾华多么痴情,可心里就是闷闷的,压抑得很。
深呼吸口气,微笑道,“师父,她可是燕后。”
墨缘也微微扬起唇角,紫眸妖异神秘,令人痴迷,“那又如何?皇后可以废,更何况,她是天定之人,怎么会被这皇后之位牵绊呢……”
“呼……”二人同时抬起头盯着天空,缓缓吐出一口气。
情之一字,又当何解呢?
最后雅居盛事以热热闹闹开始,平平淡淡结束,武试邑城赢,文试大燕胜,综合下来,邑城也是为首。
即使各人皆有思量,也该起驾回宫了。
但韶瑾华的伤势导致她不得不在后山别院静养不动,即墨予胤也调了茯苓来伺候,各国也都离开,回驿馆。
韶瑾华以需要阳光为由,命人搬了个藤椅在小院里,懒洋洋晒太阳。
这伤虽然让她身体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