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踏入脱凡期的林川身手不仅更加敏捷灵动,拍出的催云掌也更加强横,一般的世俗武师还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他全身散发着惊人的气势,像浩瀚的汪洋一般激荡开来,宛若一尊从冥间深处冲出来的可怕战神。
一众马贼大声的叫嚣着,恶狼一般往他身上扑去。
他双掌翻飞如闪电,连发的弓弩似的,完全看不清出掌的轨迹和方向。
只是每冲上前一个贼寇,就毫无意外的倒下一个,要么就口吐鲜血的高高飞起。
林川忽而劈去一掌,忽而又旋起一脚,几十个如狼似虎的马贼紧紧将他包围起来,却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欺身靠近。
他身周像旋起一股摧金断石的强劲飓风似的,每一个想要往他身上落刀的马贼都被狠狠的卷飞出去。
要么撞在结实的墙壁上,要么砸到摆满酒菜的圆桌上。
眨眼间便死伤二三十人人,大厅上空哀嚎之声连成一片。
林川不愿多伤性命,右腿疾风般扫开一人后,便瞬间高高弹起,越过了前面汹涌的众贼向刀疤脸跃去。
穿跃在半空,携带着猎猎风声的催云掌已经奔雷似的直劈刀疤脸而去。
丑男子和青年眼疾手快,两人同时拍起面前的圆桌朝他踢去。
林川挥出的掌力像一把锋利的冰锄在薄薄的冰面上轻易凿出一个巨洞,瞬间将圆桌拍出了一个手印窟窿,而且呼啸的劲力尚未停歇,直接击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刀疤脸左肩之上。
刀疤脸只觉一股澎湃的巨力袭来,整只左臂就失去了所有知觉。
他整个人瞬间被左肩传来的巨力带得旋转而起,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一张酒桌上。
红木圆桌登时四分五裂爆碎开来,零零碎碎的朝四周疾射而去。
刀疤脸凶戾的脸上扭曲成一团,捂着被击碎的左肩翻滚在地上,杀猪一般惨烈的嚎叫起来。
而此时的林川一脚踏在迎面飞来的圆桌边缘上,继续借力往前流星般掠去,越过了丑男子和青年,稳稳地落到了他的面前。
他瞥见脚边山脉似的站了一人正是林川,知道与他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被无限恐惧压制得仅存一点的勇气便化为了满腔的戾气,爬了一条蜈蚣般细长刀疤的凶神恶煞的脸上瞬间变成了青面獠牙的狰狞面目。
迅速抓起身旁的酒坛,暴跳着就往林川脑袋上狠狠的砸去,同时嘴里还凶狰地嚷道:“小杂种!老子杀了你!!”
林川眼中冰冷的寒芒暴闪而起,双掌蓦地齐出,朝着凶狠扑来的刀疤脸胸膛含怒劈出。
刀疤脸像被一座巨大的山脉轰然撞击似的,瞬间倒飞而起。
两颗浑浊的眼球充斥着几条蚯蚓一般的血线,高高的往外突出,眼神里布满了极度的惊恐与痛苦。
“嗷哦!”
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像是人所能拥有的奇怪而痛苦的声音,仿佛整个喉咙都已经被那股巨力震得粉碎,以至于痛楚到了极点却连一声最简单的惨叫也发不出来。
两记雷厉的掌力仿佛不断的在他的肚子里来回肆意的冲击破坏,将他的内脏、骨骼全都一起绞碎,半空中猛然喷出一口带着碎骨的赤红鲜血,手中酒坛因为承受不住手部传来的浑厚劲力,霎时迸裂爆开。
“嘭!”
硕大的躯体重重地砸在了贴有斗大“囍”字的墙上。
林川对他的恨可谓是深入了骨髓,余怒难以消去。
他疾风般一个箭步上前,又连续的补上了五六掌。
刀疤脸的尸身还没来得及掉落,竟然就被牢牢的“钉”在了“囍”字之上。
他没有了一丝生机的脑袋耷拉歪向一边,铜铃般的双目外凸而出,嘴角不断渗出浓稠殷红的血液,蜂蜜一般滴到地上,死状极为阴森可怖。
忽闻一声暴雷:“小子,休要张狂!”
正是丑男子大当家。
此刻,他与青年接过了手下递来的兵器,两人已然高高的凌空跃起,朝林川的后脑勺疾电般的劈砍而去。
一人用的是大关刀,一人则使长剑。
他先前看见林川顷刻间徒手击毙了两名手下,身手着实不凡,便起了招揽之心。
随即见到他和二弟三弟之间的反应,似乎存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正是稍稍的犹豫,岂料后来事情发生得太过迅速,以至根本没有间隙开口,到现在已然没有了弯转的余地。
林川闻声,头也不回的原地凌空拔起,回身一脚扫了过去。
两位当家的尚未落地,就感觉一股强烈的气劲扑面而至。
青年连忙挥出一掌,以凌厉的掌风相接。
哪知,对方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脚远比想象中了得。
掌风相接之下,只觉整个手臂被震得生疼无比,像被利刃一刀刀撕裂开来一般,甫一着地,就被那股余劲推得直往后退,体内气血兀自翻涌不已。
而那位大当家则闪电般旋起了手中的关刀,一把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