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首都,中央政府所在地。
A主席看了中央专案组呈交的正式书面报告,不禁有些动怒。“又是自杀,还是毫无疑问的自杀!这就是你们调查的结果?”这样的类似报告今年他已经读了4份。他不愿就此相信自己亲手提拔的韩哲夫就这样简单草率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希望专案组能够调查出真相,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长期的政-治-斗-争-锻炼出的直觉告诉他,今年4名省级高干的自杀一定存在问题。不说别的,单单就一点来说——自杀的这4位省级干部,都是自己信任提拔的可靠部属。这还不能说明存在问题吗?可是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他期望汇集了各方面最顶级专家的中央专案组能够找出答案来,可是没有。A主席觉得很失望,现在他真有些束手无策,往日一向强大的内心,突然有一种崩塌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手一时间没有了力气,攥不起拳头了。
老欧和老焦出了机场,都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了在公安部的办公室,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接送他们的司机甚至以为2个老家伙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回到办公室,老欧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床上,又继续冥思苦想,晚饭也不吃。
老焦给他打来晚饭,放在那里足足有2个小时,老欧也不动。老焦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的想法我理解,可是你看会议那气氛,就不是让咱们发表意见的,调子都定好了。咱们已经尽到了职责。再说这种案件,涉及到了天,也许上边有人希望到此为止,那咱们还能做什么?”
老欧哼了一声,说:“涉及到了天就不说话了?天没有地的支撑,也不叫天嘛!这个案件,绝不简单。即使现在没线索,我觉得也不能就此结案。难道说A主席不希望咱们查清楚自杀的真相吗?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会点我的名参加专案组了。既然让咱们查,咱们就有责任查清楚。我就不信一点线索也找不出来。就算是鬼做的案子,也一定有个鬼影子可寻。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
老欧停了一下,看了看老焦。老焦的脸上挂着既有些无奈、但又有些赞同的复杂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他。他太熟悉自己的这位老搭档了。从32岁起,2个人就在一起工作,到现在已经31年了,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肝胆相照,生死与共。双方早已把对方视作自己的亲兄弟。他知道自己一旦决定做一件事,老焦会跟着自己干的。他有时自己想:有友如此,夫复何求?但是今天面临这样一个可能无比复杂、危险的案件,他还是想尽量消除老伙计的疑虑。
于是他继续说道:“老焦你想,如果上边只是希望把这个案件了结,从而对外有所交代,成立专案组只是适当地表示一下中央的重视,那事先肯定就有风声。而象我这样的炮筒子,肯定不会被A主席点名进专案组。凭这么多年的经验,这案子肯定有问题。你还不明白,越是表面上容易看明白的事情,往往越是狡猾的犯罪分子给我们设下的歧路。这么多省级干部非正常死亡,他们可都是经过党和国家多年培养、具有丰富阅历和工作经验的年富力强的干部,而且家庭和谐幸福,仅仅是工作上的压力或者我们所不知的内部倾轧,就导致他们自杀?如果他们承受力这么低下的话,有个风吹草动的,还不都是叛徒?所以我觉得目前不能草率地下自杀这个结论。”
老焦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也许正如你说的,需要时间,等一段时间,线索也许自己会露出来的。”
“等一段时间?如果真有阴谋在里面,人都要死光了!时不我待啊!我们不能这么被动,更不能看着这些宝贵的人才受到如此重大的损失。”老欧禁不住叫道。
沉默。
突然,老欧说道:“我还想再去看看他的尸体。”
“什么?再去看他的尸体?你疯了!”老焦瞪大了眼睛。
“什么疯了,我觉得一定还有什么细节是被我们所忽略的。”
“可是尸体我们都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也解剖了……”又一阵沉默。
是的,他们两个都想起解剖这个问题当初是如何艰难过关的。当时是老欧提出想解剖韩哲夫遗体的。家属听说后,疯了似地找上门来,见到老欧差点没扑过来把他撕叭了。最后一直惊动到最高层,A主席亲自打电话垂询了此事。最终在专案组的耐心劝说下,家属才勉强接受了。
老欧看出了老焦的为难。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老伙计了。其实,他没有明确出言反对,就已经说明了他是同意自己意见的。只是在返回XX省省会,再去查看韩哲夫的遗体这个问题上,他有一些顾虑。毕竟中央专案组已经得出结论,再私自返回……
看着犹豫的老焦,老欧决定说出自己最后的考虑:“老伙计,现在,虽然种种迹象上看,没有线索指向自杀以外的结论。但如果这真如我的猜想,是一个自杀以外的案件,那么可以说,我们的对手做得滴水不漏,这说明这只黑手隐藏得很深。它居然可以把我们国家省一级高级干部杀掉而不留蛛丝马迹,你想想,这多么可怕,这将对我们的国家造成多么大的危害?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