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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关在德不在险(1 / 2)

再怎么为了孩子遇到的危险烦恼纠结,想要瞬间出现在千里之外、揪住凌玉城的衣襟狠狠摇上一通,元绍仍然只有安安稳稳坐在宫里,靠着快马送来的每一份军报了解前线的情况。从那平平淡淡、不带半点情绪的字里行间,想象着、猜测着凌玉城面对的压力和艰危。

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精心挑选一批又一批精于庶务的地方官员,快马送去千里之外,为那个人巩固新打下来的后方,让他毫无顾虑地领兵突进。

屈指算来,他紧急调遣的第一批文官,已经踏入了肃罗国境了罢……

接收官员、安抚地方的事儿,完全不在凌玉城的时间表上。甚至连平野城,也已经挡不住他的马蹄--那个城墙坚厚,拥有高耸的敌楼、坚固的瓮城和一万守军的内城,在他面前,仅仅坚持了三天。

出身儒家,为官清正却不通军务的知州;吕光羡的次子被诛灭之后,匆匆就任的守将;还有一腔热血、却没有多少对敌经验的少年副将--这样的组合,对上他本来就没多少胜算。

那个副将已经在之前营救百姓的夜袭中,被奚军所部斩于城下,而同一天,被中城失陷吓破了胆子的平野守将已经带着少数心腹,失魂落魄地逃出了南门。

三天之后,因着他一句“焚城”的威胁,城中的富户和小吏们悄悄打开城门,把大凉军队在黑夜中放了进来。

府衙大堂上,朝服端坐的平野知州,和那个四旬男子身下浸透地面的鲜血,定格了这场攻防战最后的结局。

在平野城短暂地休整了一下队伍,凌玉城就再一次亲率大军,扑向了八百里外的肃罗王都。

“我不管你有多少难处!”沉着脸,凌玉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立刻把罗杀满肚子辩解堵了回去:“要兵,我给!要粮,我也给!我只要闻喜城!三天!最慢三天,必须拿下!”

“属下……”被他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逼得一窒,罗杀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嗫嚅片刻,还是咬了咬牙关:“遵命!”

他低头行了一礼,转身出帐。片刻,泼风一般的马蹄声便卷了出去。滚滚烟尘中,凌玉城遥望南方天际,地平线上隐隐升起的乌云,不出声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时间了。

夏粮已黄,收获的季节即将到来,而麦收一过就是肃罗的雨季--盛夏的大雨会把柳江、平江和青江都变得浊浪滔滔,掀翻一切妄图航行的船只,更会让道路变得泥泞松软,给骑兵的行动带来极大的困难。

在此之前必须拿下肃罗王都,至不济,也要夺取平野和王都之间,素称咽喉锁钥的鸟岭天险!要把兵锋推过鸟岭天险,夺下翻过鸟岭之后,山下唯一能够屯兵的闻喜县城!

三天三百里。渡江之后,没多远就是崎岖山道。陌生的地形,语言不通的国度,还要夺下以险峻著称的鸟岭关--这个名字只是虞夏语的简译,它在肃罗方言里的真正意思,是“鸟儿也飞不过去的山岭”。

鸟岭通道始开凿于三百年前,被称为新济的那一朝。它是平野与肃罗王都之间唯一可以行车走马的通道,高耸的鸟岭主峰直插云天,而溪谷之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蜿蜒在两山夹峙当中。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长长的、让人绝望的斜坡,让这座关隘出了名的易守难攻。而踏过这条山道,眼前便是豁然开朗,宽阔的平原上,骑兵可以任意驰骋,从山脚一直冲到肃罗王都。

希望罗杀莫要让他失望……

三千轻装骑兵,裹七天粮疾扑鸟岭天险。凌玉城自己也没有闲着。留下要留下收拾后方的广武卫和在攻城中颇有损失的白山卫、黑水卫稍作休整,凌玉城亲率玄甲卫,翻山越岭,全速南下。

“报——大人!”

马蹄声惊飞了山道上的鸟雀,而兼程返回报信的使者,很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自家大人——和每一个士兵一样,凌玉城挽着坐骑的缰绳,徒步行进在山道上,甚至还背负着自己的兵刃和甲胄。

连续二十天的强行军。从大凉京城到肃罗平野,长驱四千里,斩将夺关——人靠着意志力还能支撑,坐骑却在不断的奔驰中羸瘦下来。视坐骑如性命的骑兵们,从进入山区开始,就已经不再骑马。

“怎么说?”制止了小十一想要下马步行的动作,凌玉城轻轻挑了下眉毛。而信使脏污狼狈的脸上,顿时亮起了大大的笑容:

“鸟岭关空无一人,罗将军已经通过关隘,正在向山下进发!”

空无一人……

一瞬间,凌玉城居然无话可说。

鸟岭天险并不是那种适合设伏的地方,根据吕氏家将们和肃罗残兵的描述,据守这个关隘最合适的法子,就是凭高视下,在斜坡的顶端死死顶住仰攻的来敌。一旦关隘失守,接下去能做的,就是在狭窄的山道上和敌人殊死拼杀,反复拉锯,用敌人和自己的鲜血注满山溪。

难道敌军设了什么计谋?躲在山道旁边的密林里,伺机伏杀来敌?或者从山壁上砸下大量滚木礌石,堵塞山道两端之后放火焚烧?又或者,等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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