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盛和花都的格局相似,但相比较花都而言,东盛的规模还是小上不少的。此时已过凌晨一点,大厅内几乎没剩下多少的客人。
咔!咔!
忽然间重金属音乐停止了下来,原本昏暗的大厅忽然间亮如白昼,正在舞池中央的男女还在摇头摆尾,不少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声抱怨。
就在这时,洪仁伟走上了最中间的舞台,从一名正在唱歌的青年手中抢下话筒,那名青年歌手还想理论,洪仁伟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了下去,台下的大汉蜂拥而起,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大家好,这里我就不自我介绍了,相信大家也不会想认识我。今天东盛夜总会出了些变故,从现在开始清场,希望大家配合。”
且说唐书强这边,当他跟着那名中年男子一路上到二楼的时候,终于看到二十多名青年手持棍棒地涌了上来,似想要阻拦唐书强继续前进。
但当他们看到唐书强身后那么多人时,一个个又全都退了回去,唐书强那边走一步,他们就退一步,接连退到走廊底端的时候,唐书强身边的中年男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说道:“就在这里了,聪哥就在他们身后的总经理办公室。”
说话之间,中年男子又向着对面二十多号青年努了努嘴,那意思很明显,不打发掉这些人,你就别想进去。
唐书强轻声一笑,淡淡开口:“金聪现在已经到了绝路,他已经无路可逃了,同样的,你们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放下你们的武器,现在下楼离开这里,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东门的二十多名小弟皆是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手中的钢刀,有些人的脸上隐隐显露出畏惧,但却没有一个人有要离开的意思。
最前方的一名身形精壮的青年回首看了看后面的办公室门,吞了口唾沫,咬了咬牙,猛然大声说道:“聪哥待我们不薄,我不想背上一个弃大哥于不顾的罪名,今天我就是死也不能再退后一步!兄弟们,咱啥都没有,要是连个胆儿也没了,那活着还用什么用?”
随着那名青年的开口,他身后的众人顿时间呐喊出声,在这一瞬间,满腔的热血似乎掩盖心中畏怯,一个个怒目圆瞪。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话音未落,唐书强已当先提刀冲了上去,在他身后的众人紧随其后而上。
一口血气阳刚,一身浩气徜徉,男儿的热血就像是骄阳下的烈火,熊熊燃烧。
忠肝义胆,豪气云天,虽惜命,不敌众,亦不回头。
东门剩下的最后二十多名青年,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再不退后一步,做殊死之斗,拼劲最后一口热血。
他们有的人并不想这样,认为自己很年轻,不应该就这样死了,但最后那名精壮青年的话刺激了他们年轻骄傲的心,激发了他们心头的热血。
很多事情比死亡更可怕,比活着更重要,换句话讲,有些事情记在心里,可以让人暂时忘却死亡的可怕,比如义?
这是男儿的热血冲劲!
当人的理智与感情被热血所燃烧,那么人们就可以在心头大震之时,拥有着远超平常的勇气,勇者无惧,宁死不低头!
唐书强很欣赏这种勇气,但他却并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十年军旅的生涯早已教会了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为此,他曾经付出过巨大的代价。
两方的人员数量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二十多人很快就已纷纷倒下,只留了地上一大摊的鲜血,洁白的墙壁沾染成了猩红,走廊内血腥味扑鼻。
总经理办公室内的门被打开,其中一片空旷,明亮的办公室中有着一扇大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大圆月亮,可众人进来后却是大眼瞪小眼,怎么没人了?
“强哥,窗户!”大猫指了指办公室最里端被打开的窗户,此时冷风灌进房间,一阵风声呼啸。
“强哥!这里面好像还有人!”一名青年踢了踢地上的麻袋,里面不停有呜呜声传来,且当众人的声音响起后,麻袋里面传出了更大的动静,来回翻滚。
“打开!”唐书强心中一动,开口说道。
那名青年躬身应是,用刀子麻袋上豁出一条大口子,顿时间从中坐起一名大汉,双手双脚被牢牢绑住,口中塞着粗布,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蛮龙?”唐书强眉头一挑,上前一步将他口中的粗布拿出,随后又用刀给他松绑,乐道:“怎么成这个德行了?”
“聪哥不相信我的话,让人把我捆起来装麻袋里,说要把我给活埋了,幸亏你们来了,要不然我真没命了。”蛮龙虽然憨厚,但他并不是白痴,当然知道金聪没杀他不是因为手软放了他,而是自顾逃命去了。
“金聪什么时候走的?”
“差不多十分中了吧。”蛮龙回答道。
“十分钟了……”唐书强目光一闪,而后看蛮龙,问道:“还记得那个赌约吗?”
蛮龙点了点头,不解地看着唐书强。
“以后,你就做我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