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越起床下地,看到自己塌下新鞋时,不由得多了一份温暖,老汉一宿也忘记了昨晚的不快,饭菜早已备好,这或许就是父爱的伟大之处,总在微小的环节中展现的淋淋尽致。
“这鞋是那鞋匠编的吧?”
“那是,对了昨天老刘没要钱,你吃完饭就把这半壶酒给他送去,天凉了,好暖暖身子,也算是我们对他的谢意。”
“还是您会照顾人,这我就给送去。”王越简单的洗漱,穿了一身粗布大袍就出了门,身后老汉一阵苦笑,自叹道:“年轻人,总有长大的一天的。”
桃园镇的河边,一大早便人满为患,大多数百姓家的妇女,都是出门洗衣、收拾家当的。不管在哪,女人的事业也只是如此,不过相夫教子,好像是大多数女人都心甘情愿做的事情,要是真赶上乱世,那就如丧家之犬了。
一路上,王越跟长辈同辈们点头示好,这里的人都比较好相处,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嚼舌头,这一点,王越也颇为理解,要不然,那编草鞋的人也不会成为受害者了!
刘记鞋铺,门面有点破损,不过不影响生意兴隆。这和谐的镇子固然有它的好处,这里的人虽然爱嚼舌头,可要是谁家里需要个鞋子、马鞍什么的,那自然也是来关顾草鞋刘的店铺,淳朴使然,刘记鞋铺也做成了这里的老字号。
王越拎着烧酒,兴高采烈的走来,刘记鞋铺狭小的门前顾客也蛮多的。王越很少跟刘鞋匠挨的这么近,不过王越发现,眼前正在低头编织草鞋的刘鞋匠也就是穿着破烂了点,头发凌乱了点,要说他是疯子,还真是不至于。
刘鞋匠一个大老爷们,手上的活看着还是非常细腻,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七尺大汉居然会做这样的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