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与我何干?”
两位丫鬟努了努嘴,一时间也不再说话。
厢房内沉默了良久,小主眼眸流离转动数次,伸手拉住两位丫鬟,转过身,眉黛微锁,萌的惹人怜爱。
“明月、翘和,你们说,我今天准备的三幅灯谜,会有几个人能猜出来?”
明月、翘和自然是两位丫鬟的名字,年幼时便到了王家做丫鬟,以前伺候老夫人,自从老夫人过世后,又开始伺候王家小姐。说起来,也算是半个老王家的人。素来两人都伴随在王家小姐的左右,折服于小姐的出众才华,故而对小姐甚是尊敬,只是突然被小姐一问,两人都愣了一下。明月颇显难意,悻悻的摇摇头表示不知。
翘和年纪要比明月小上两岁,乖巧伶俐,只见她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跟小主说道:“小姐,您的三幅灯谜,可是当年老爷跟老夫人的定情之作,要我说呀,桃源镇这种小地方,才没有人能答得出来呢。”
“那是自然!桃源镇虽然祥和,但这里民风尚武,鲜有文人骚客。”听得翘和这么一说,小主喜笑颜开,回答翘和的时候,脸上也萦绕出得意之色。
“不过,那样的灯谜,也委实奇怪,寻常人自是回答不出来,要是我娘亲还在世,知道她的灯谜有如此难解的话,指不定该有多高兴,唉……”小主粉黛轻柔的脸庞不由的加重了三分凄凉,顷刻间,厢房内陷入一片寂静。
片刻后,明月出门整理衣物,刚出去就折返了回来,挠了挠脑袋,对小姐说道:“小……姐,外……外头,阎西婆来了!”
“啊?我爹爹请她来做什么?我早跟爹爹说过,我不要让她给我做媒,更何况,我现在并无嫁人之意。”小主显得神色慌张,左右为难,忙着起身朝着厢房的窗户前走去。
客栈的格局,前后都有窗户,对客栈的意义在于内外通透。从后面的窗户看,便是外街。从前面的窗户看,就是客栈内部。
王惜缘食指轻扣,推开一道小缝,客栈一楼的情景尽收眼底。果真是人满为患,饮酒作乐、舞文弄墨,大家均亮出拿手绝活,显摆一二。
来的人,可谓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都有,还看到了几位邋遢的道士。王惜缘眉头紧锁,她已经有多年不曾外出,久居深闺,现如今客栈里的人竟一个也不认识了。哀叹一声,惜缘回身叫道:“明月、翘和,你们两个过来,给我指指哪一个是阎西婆?”
“小主既然问。”明月从窗缝间探出半截手指,答道:“呶,她就是阎西凤,我们出门见到她,听大家都叫她阎西婆!”
明月一遍轻声细语的说着,惜缘看着下方,脸上不由得泛出厌恶之色,阎西婆满脸的褶子,看起来时刻堆着谄媚的笑容,嘴角那颗黑痣,似在随时宣泄着阎西婆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阎西婆跟前来的几个道士私言私语,一身的铜臭气也不在大庭广众之前收敛收敛。二楼厢房偷看的王惜缘,心中有诸多的不悦。只是她久居家中,尚且不知道阎西婆的来历。
要说起这个阎西婆,镇子里的人都不太知晓,阎西婆走哪总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气息,用赵朔的话说,就是:“我看不惯她,可又干不掉她。”
“我爹怎么会找来这样的人?”王惜缘说着,朝着下方多看了一眼,正这时,一位男子举着举杯也朝着二楼看来。
举杯侧目的男子便是王越,兴许是听了赵朔的说辞,也对客栈王头家的闺女产生了一点好奇心,因此喝酒间也不忘注视一下二楼厢房,只是这一打量,不偏不巧的跟王惜缘碰到了。
二人目光对视,彼此皆有些愕然,惜缘的眼中有含羞之色,而王越脸上则显得极为抱歉。众多人面前,一位男子如此观察女人,未免有些巧夺嫌疑、趁人之危的意思。缓过神来的王越,侧身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