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管家稍等,定是俺那兄弟回来了,俺亲自迎接。”
王越郁郁寡欢得靠在张府的大门上,乍一敲门,就听到张屠那闷如沉雷的吼叫。尚未反应,大门便应声而开。
“哈哈,王兄弟,你可算回来了。”张屠摸着鼻尖,笑脸绽放,即便在黑夜,也显得如沐光芒。不等王越说话,张屠发出咿的质问,顿时严肃的询道:“兄弟,莫不是谁欺负了你?你且说来,俺便与你去讨回来。”
王越如丈二的和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远看着关羽也闻声朝府门前赶来,手中还挽着夹服,看那架势,是刚睡下又起来了。
“贤弟,你怎流血了?告诉某家。”关羽这一问,还指了指王越的面盘。
“流血?有吗?”王越冷不丁得伸手触摸着脸颊,再一看,掌心确有一滩血迹,尚能感到余温,这才惊起,低头看时,衣襟上也是一片血渍。
“这……这……”王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痴然。
关、张二人相互一看,二话不说便扛起王越,大步流星进入后堂,一阵手忙脚乱的擦拭,越是这样,王越自己就越感到不安,心中七上八下,开始猜测着,莫不是在长湖被那四鬼打出了内伤?
等到张府的家丁将金疮药拿来时,张屠松了口气,一屁股在榻前坐了下来,关羽亦然,两人再一对视,皆哈哈大笑。
张屠摆了摆手,对家丁说道:“金疮药用不上,你且回去。”
“这?”王越看着两人,也不知所措,急忙坐起来,问道:“我为何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内脏破了?”
“哈哈,你小子,死不了。不过是兴奋过度,导致的血脉扩张,血泉上涌罢了。”
“是啊,鼻血出了这么多,你竟然不知?真是让某家大开眼界。”
听着两人的直白,王越会心一笑,将头埋入胸前,既是鼻血,想来也是看那偷情合欢所致,只是王越想不到自己的一看居然会有这般威力,一路上愣是流血不止,可笑的是自己竟浑然不知!
关、张二人的担心变得毫无顾虑后,也就问起了结拜见证人的事情。一提这,王越义愤填膺,一股脑儿将自己此去长湖的经历尽相告之。
听罢王越的陈述,两人并未动怒,反而笑个不停。
“两位英雄,为何自顾言笑?那渤海王声称:无敌手不出山。小弟请不来,却在你们这里自讨没趣。”
“王贤弟切莫误会,要击败那人,岂不是易如反掌?”关羽盘膝而坐,举着美酒,傲然说道。
“呵呵,要是云长出面,那自是简单,小弟也正有此意,明日一早我便带英雄前往长湖,让那四鬼见识见识什么才叫英勇神武。”
“王贤弟严重了,对付那些虾兵蟹将,怎需关某出马。哼,你且随我来。”关羽言罢挺身而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院落之中。
王越跟随出去,听得关羽说道:“习某刀法,只需三式便足矣。”
张府院内,关羽腰身一弯,双脚一点便朝着兵器架飞驰而去,进而纵身一跃,腾空翻转的瞬间也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柄丈许长的断背刀。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刀乃百兵之王,大开大合之际也全仰仗一个勇字。”说话间,令人震撼的一刀就从天顺势劈下,这一刀仿佛让王越再次看到了城门前的威猛刚毅,那刀劲跟气势,纵然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也不敢直面其锋芒,可谓是攻敌之前,已破尽敌人内心。
“哈哈哈哈,此乃劈式!全乎一勇力也。”听得关羽的声音,其力劈华山般的长刀突然止住,硬生生停在距离地面三寸的高度。长刀笨重,最难的便是出手之后能随意的收住招式,试想那么勇猛的刀威能在须臾间使得刀劲趋于平衡,单凭那力量,就足以让王越胆颤心惊。
阵阵刀光寒芒转瞬即逝,关羽一声闷喝,长刀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犹如猛龙过江般,嗖的一声,刀芒横扫而出,大有断山阻水之势,端的是气贯长虹,而从先前的下劈到如今的横斩,招式如行云流水般,看的令人眼花缭乱,心生膜拜。
“这是斩式!刀乃王者,当需有王者的迅雷之势跟震慑之威,所以不得光依靠勇力,速度也同样重要。”关羽淡淡的说着,此时他的周身已被寒芒全数笼罩,宛若释放寒冰利器的一个漩涡,真可谓天神下凡!
咣当一声,张屠也持枪迈出了院落,口中纳道:“大哥刀法精湛,让俺再来一会。”
“如此甚好!贤弟出招便是。”
张屠哈哈笑着,斜枪便刺,观战的王越伸手刚要喝出小心,却见关羽未动刀锋,只是侧身后退,步法丝毫不见慌乱。
张屠枪指关羽身前,几乎快要触碰的时候,却每次能偏离数寸,以至于三番攻打,均不能及。有了前一番虎山之上的对战后,此时的张飞也长了点见识,他知这样直攻不是关羽对手,于是大喊一声,双手握枪在胸,就朝着关羽迈去。
这样的姿势,在对战中很少见,准确的说,张飞并无招式,仅仅是奔跑间维持着起手的态势。片刻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