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敢打什么的马虎眼。而且对于李炅如何的出色,自己如何忌惮也是小心的说了一遍。至于自己如何彷徨无策,也是细细的解说了一遍。
对于儿子所说的,高允权一直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始终一言不发。等到高弘基说完,高允权也是在沉默着,思索着其中的关键,好半天这才叹口气道,“吾儿处理的尚可,但是却是有些急切了。完全不顾忌于李彬的脸面,这事过激了,罢了,为父也太长时间未与李彬见面,这一遭便见一下吧。”
见到父亲并没有责怪,高弘基心中一喜,试探着问道,“父帅,那李炅之事呢?”
“糊涂!你为衙内留后,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么?”高允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看到高弘斟依旧是一幅左右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如今他的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委实是不得不好生提点,“要收拾这个小子,办法多的是。你可以明升暗降,也可以束之高阁,甚至这次这么好的借刀杀人之机也完全没有看到眼中!唉!”
“如今党项人入寇顽劣,正当用人之际,这个李炅兵练的不是很好么,你就让他驻于芦子关不就妥当了?即能缓和与李彬的关系,也不是无法与麾下交待!”高允权有气无力的说道。
“可是党项猖獗,这种方法似乎也有故意令之赴死的意味在内啊!”高弘基有些不解的问道,李彬之所以与他翻脸,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听闻了他想要李炅出城迎敌。
“党项此去,春来之前必不再还。听你说这小子练兵有方,短短半月便可成强军。而有这数月缓冲,他自然可以练就一支强军,到时还怕他党项何来?”高允权横了他一眼,轻声的说道。
“就算兵马练成,芦子关一队人马防守,兵力也太薄弱一些。”高弘基还是有些担心的道。
“朽木不可雕也!为了堵人口实,你就不能将之再升上一升,成为一都指挥使?或者不行的话,可以升之为一营指挥使?一营人马五百人,足够守卫芦子关了吧!”高允权借着儿子的手,将身子稍稍抬起,靠在床蹋之上。
“父帅,我若是再将一营人马交了予他,那他真的成了气候又当如何?”高弘基甚至都有些怀疑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自己原本就怕这李炅掌握军权,这下直接给予兵权,岂非是塌天祸事?
“那也得有命去享才是!”高允权冷哼一声,“这一营只是给他一个空架子,给予他一笔充足的军饷,令其自行招兵以充关防!”
一看儿子又要急眼了,高允权大怒,痛骂道,“蠢货,党项人刚刚祸害一遍,治下百姓十去其九,何惧此人招的来兵?”
高弘基这才明白过来,仔细的盘算了一遍,也是觉得十拿九稳,这李炅官也升了,钱也有了,而且一升就是一营之指挥使,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而且估计妒忌他的人也会多不胜数,毕竟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人人都只觉得自己十分照顾和欣赏这个李炅,谁又会觉得自己是在借刀杀人?
估计一旦李炅兵败身死之后,这些人还会吐着唾沫骂道,死的好!父帅还真是厉害,不动声色之间便即除了心腹之患,又让人说不出一点不是来,相反都会感念高家大度放权和鄙夷李炅小人得志。
反复推算良久,高弘基也是觉得此计可行性十之**,党项人骁勇善战。这个只会练就一些精兵之人,再大的本事也是无法在人员和装备都不齐备的情况下,能够在动辄数千人的党项骑兵下走上几个回合!
看到儿子终于开窍了,高允权也是疲惫的挥挥手,“这事就由你去办了,另外派人将李彬请来,为父再为你说通此人,这事就至此为止。记得,以后做事时,多思索一番,莫要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