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很细,它已经垂下了城墙。段尚卫很小心地抓住它,有如抓住自己的全部生命。寒电洛琼悄悄在城墙下面潜伏好。他们这些天里又制定了无数的逃跑计划:请您注意好这个又字。“我们这一次必定成功。”段尚卫小声道。
“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我记得上一次我们从水闸那里逃跑,结果你却没有料到水闸的尽头是打不开的栅栏。我们翻城逃跑结果不止一次惊动了士卫。还有一次我们挖地道结果挖到了农家的猪圈里,那味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但是这次我们一定行的。”段尚卫双足轻轻贴地,他划开一根火柴。浸过油的绳子在火柴的微燃下很快就燃烧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关于他们逃跑的一系列罪证都凭空消失了。段尚卫取出一瓶奇怪的药水咕嘟咕嘟喝着。
这液体可以掩盖他们的气息。看起来这是极为巧妙的。之后他们就迅速离开了这里。“巡逻的血民士兵。”这些民兵都拿着富有乡土气息的兵器,一看就让人明了他们各自是干什么的。他们两个忙躲到了一棵丈高的棕榈下面。
段尚卫本可以直接扭断他们的脖子然后溜之大吉,但是这样未免过于冒险。所以他在等待,等待虽然难受却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尤其是这些天他们不断饮食含吸血鬼物质的药水,他们的气息已经和这里混同一起。血民已走。段尚卫悄悄从后面出来,这时一个血民突然转身。显然他已经看到了段尚卫。但是段尚卫迅速冲上去,他的剑已经****了这血民的胸膛。“如果我们大量的血民发现,他们脑海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我们杀了然后提头去请赏。”
血民可不论那些三七二十一。他们自然也不认得所谓的“驸马”。更何况他们只要立下军功就可以得到高等血族的血液,转化为真正的血族。段尚卫看着这血民的五官逐渐地变为狰狞,他的眼睛里面于是没有了那种贲张兴奋。其他的血民看到这一幕纷纷朝段尚卫扑了过来,血民的身手不如血族,甚至不如一些新兵。然而如果是铺天盖地的血民涌上来段尚卫也无能为力。“快。”但是他已经飞快削掉了两个血民的头颅,然后他捂住第六个血民的嘴。他在那血民的身上一共插了六刀,最后他才逐渐放开了血民的死体。不过在他将手拿开的时候,他发现血民在他的手上留了一个清晰的牙印。于是他的手就变成了黑色。“紫寒雪说血民的心脏之血可以治愈。”洛琼提醒他道。
段尚卫用小刀剖开血民的胸膛,老实说血民的皮肤很结实,就像一面皮鼓。但是他还是剖开了它。段尚卫用双手托住这颗心脏,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背肆意流淌着。血液是黑色的就像无尽的夜。
那股黯血升腾出的热气很快消失了,血液开始变得冰冷。段尚卫感觉自己的手好了许多,没有了那种僵硬感。这种治疗方法大有一种以毒攻毒的味道。段尚卫不是很习惯这种嗜血的感觉。“等一等。”洛琼的脚步慢了下来。
“那是什么?”
“逃跑者,你们知道,那是来自远古的微光。”凯拉大人拔出剑来,接着所有的写血鬼卫士都走到这边来。“我知道,二位驸马大人还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当然,我们很希望你可以大发慈悲放我们一马。”段尚卫冷笑道。
“很好,既然两位驸马没有异议,那么请我们的卫士将他们带着下去。”凯拉大人说到做到。段尚卫感到血族的寒冷正在身体里蔓延。两个侍卫好像在赌咒着这两个家伙。寒电洛琼任凭这几个人摆弄自己,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桔子正在任人宰割。
他不是山羊,对手也不是屠刀。月色之下,一切都在恐慌。“么那到底是什么,月亮里面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爬行出来。”一个侍卫说道,他们都是从血族城堡里出来的。蓝袍绿衣,手中都拿着一柄用阴险包裹刀柄的剑刀,这种兵器看起来是那样美妙至极。段尚卫却无欣赏析。“我们需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这样子被绑着。”寒电洛琼抱怨道,不过对方士兵给出的回答却是:“如果我们放开了您,那么我们会失去自由。”
血色的黎明。不知是什么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们穿过一片胡杨林,在这里虽然水源充足,但是胡杨却有很多。坐在一棵胡杨之下,一个战士拖着他自己的大枪,他两条腿很夸张地方式张开,他的双手之中正摆弄着一根墨色的笛子。,或者那是一支箫。
飞烟杳杳,但是在远处的树林里根本看不清分明的景象。
“天涯即望,日断西山青簪首。聚雨无欢,画鷁泛松舟。
欲梦寻她,鸠啼流芳后。依如旧,兰松池馆,孤水渡飞鸥。”
吟诗的士兵好像是个流浪的汉子,但是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好像根本不在乎对手的出现“你不该来这里的。”他低低说一句。“我们来不来这里没有什么人可以管得着。”凯拉大人是大公主的御前侍卫。“你是什么人?”
“我是御前侍卫凯拉,是这个帝国中忠诚的守卫,希望之光,战无不胜的骑士。”
“战无不胜?或许是你根本没有进行过真正的战斗。”那个人摊开双手,刀子就从他的腰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