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萍水正在回眸之际,段尚卫的手指已经漫上了她的肩头,那指尖的轻柔就像是阳光的温暖。在融化着她一颗已经冰冷的心。是的,段尚卫就是她要寻找的那个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当余萍水依偎在段尚卫的肩头,她的眼中忽然已经有了泪光。
“我也知道,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段尚卫已经成为了霍斯客家号的船长!段尚卫下令将华德的尸首处理好。“毕竟这是他们的老船长,我有义务为他下葬。这是一颗值得祭奠的英灵。”段尚卫紧紧裹着余萍水。“我知道,你们这里有许多人都是恶龙华德的死党,你们中很多人都不希望我这个外人来带领你们。但是我们现在要面对的不是海盗割据,而是我们共同的敌手猎魔者。我已经杀死了一个猎魔者,在紫寒雪小姐的帮助下,紫寒雪小姐因为这件事身负重伤,我宣布即日起任命她为我们霍斯客家号的大副。炮手!”一个炮手站了出来。“鸣炮,宣告华德时代的终结!”段尚卫向天低吼,接着是十五声巨炮的声响。所有的人都热泪盈眶地抛弃自己的帽子,残谷也不例外,只有紫寒雪面色阴沉。因为她要的不是这些。她想要的是段尚卫一个怀抱,一个认可,但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副职位。但是她还是在笑的。
因为她只能笑,笑有时是那样的无奈!她像精灵一样陪着别人欢呼,为别人喝彩。自己却回到了自己的孤独中。晚上,海盗们跳起他们最拿手的海盗醉步。在一声号角的吹奏下他们如同恶魔舞者,带来那地狱般的欢呼。这欢呼灵天堂的众神也为之战栗。这就是最原始的美,也是最荒凉的景象。段尚卫带着余萍水穿过人群,紫寒雪递上一支酒杯。“你好。”“你也不坏。”段尚卫无论对那个女人都是一样热情,余萍水并不吃醋,因为她很有自信。余萍水甚至可以在男人面前更换衣服,段尚卫怎么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这倒真是一对有意思的情人,他们的相爱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为了一个奇遇。说起来真是如梦一般,段尚卫微微地笑道。“是啊,是啊。”紫寒雪捧着自己的笑,可是泪却将要看剧流出。
紫寒雪的目光划过段尚卫的眼睛。一丛火焰在黑暗中跳动。许多水手开始高唱他们的民乐《雪日丁香》。这是首曼克民歌。“它讲述的是一个姑娘和一个侠客的相识相知到天人永别的故事。”紫寒雪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这首歌。
那时她还很小。父王用纯粹的曼克方言唱起这首歌。“在古老的北方啊,请你留下你的名字。如果我们在夏日里种着玫瑰,后来也不会失去。漫长夏日中,你是多么短暂,使我们不能够呼息。丁香雨细,我们之间是别离。”
浪子的笑,围绕在她的心头。不知他们唱起这首歌时心中又会有怎样的感慨呢?“这一杯,我敬你。”紫寒雪端着漫漫的酒,余萍水挥挥袖笑道:其实我们都该喝些酒才对。你只有喝酒才会理解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酒能够使人忘记痛苦,也可以使人回到过去。现实与幻想的交错看起来是那么真实。紫寒雪喝下最后一杯酒天已昏黑。但是在黑暗中分明站着四个空荡荡的人!他们四个人就像是幽灵,没有任何声响。只是在那里无声伫立。
“你们是什么人?”段尚卫带着橄榄酒的味道和女子体香栽悠悠走去。那四个人也不回答,只是各伸出一只手。“这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他们的目光空洞,里面似乎没有任何东西。段尚卫在他们看来透明一般。
“你的身上带着我们猎魔者的气息。但是你又不是猎魔者,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是人类还是血族?”他们四个人都穿着深黑的袍服,头戴一顶学士大帽。袍子上用古代语言书写着:黎明与启示。“我最讨厌酸儒了。”
“我们不是学者。”他们寒冷地回应段尚卫。“我们非但不是学者,而且也不是书生。我们是这命运的使臣。命运令我们来往于各个时空。”命运,这就是你头上的一柄利剑。他随时都会对你进行斩杀,而你却毫无办法。
段尚卫当然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人。“我们知道你现在已拥有了猎魔者的能力,千里追杀,一刀夺命都是不难做到的事。但是你不要忘记,我们现在一共有四个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猎魔是可以击杀血族的伟大存在。”
“哦?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类也曾杀死过血族?”只要有枪有刀,把吸血鬼的头砍下来他就没有不死的道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以为我不懂?吸血鬼也有弱点,你们也是一样。”段尚卫身上的气息还很薄弱“我需要你们”
“我需要你们死!”段尚卫一拳打在一个猎魔者的鼻粱上,但是他似乎没有感到痛。接着就是一刀插入了一个猎魔的胸膛,啪!一颗燧石火枪弹丸打进第三个猎魔的身躯。此时段尚卫的手已遏制住第四个对手。“好快啊。”
段尚卫这一抓竟然抓了个空!那四个影子突然破开他的束缚合拢在一起。“这就是猎魔者的祭影术!”那个影子狂笑:“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就可以杀了我,未免太天真。我可以在影子中绞杀你,可是你对我却毫无办法。”
段尚卫只看到月光下那条影子蛇行,“听说破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