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飞射向上盘的两根毒针。她双脚一跳,又躲开了射向下三路的一根。葱陌不甘示弱,愤怒的双眸倒映出一个符文,随手又从袖中夹出了两道符咒向他射去,符咒上面的红色咒文从黄纸上剥落开来,瞬间幻化成了一张巨网向他网来。景延奇急忙后退,本能地伸手抵挡网罩。只因他所修的是尸家法咒,正好与阴阳家的法咒相克。他两手一沾到网格,就像手伸到了烙铁上,登时双手被烫伤。他一个踉跄,一口气竟然提不上来,同时胸口剧痛,眼前一片昏黑。正当符网要罩住他全身时,云琰向葱陌使了使眼色,葱陌急忙收回了符咒,符网也一下子消失了。
“步六孤独善是你什么人?”景延奇双手疼得握都握不拢,两个手掌上都被烫出了好几条血泡。
“干嘛告诉你啊?”葱陌半弯着身子,得意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这时景延奇突然想起了万俟勖说过的一句话“人不可貌相,佶伊巷阁可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如果掉以轻心,将来有你吃苦头的时候。”这让他更想去揭开云琰的真正面目。
其他寝室的学生一听到打斗声赶紧跑出来看热闹。
“别看了别看了,他们是闹着玩的,大家回去吧。该写作业的继续写作业,该打飞机的继续打飞机,散了散了!”云琰哄散了学生。
“好,算你们狠,我答应住下来。”景延奇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起身说。云琰和葱陌对视了一眼,互相耸了耸肩,心中窃笑。
没过多久,他俩也后悔了。由于景延奇手受了伤,不能搬运行李,他俩也只能将就着为他把行李搬上来,又帮他清理掉屋里的杂物。景延奇倒好,手缠绷带,翘着二郎腿,在修补好的圆桌上悠闲地嗑着瓜子。这包瓜子还是云琰看他坐着无聊,特意拿出来招待他的。这时云琰去想办法弄一张床来,葱陌则留在寝室打扫卫生。
“这里怎么还有头猪啊?”景延奇指着杂物边的猪窝。
“可爱吗?”葱陌抱起那只穿着“室”字红肚兜的小猪,“来,和叔叔打个招呼。”她向景延奇挥了挥猪蹄,自我陶醉地逗弄着小猪。
“叫哥哥!”景延奇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真难看的一头猪!”
“它名字叫支吾,以后你就叫它支吾就行了。”
“支吾猪?”景延奇心想,“难怪有什么样的逗比就会取什么样的逗比名字!”
“别再逗你的猪了,已经够逗了,赶快帮我把这里收拾干净。”
“要不是小云子护着你,我早就把你收了!”葱陌把猪抱到云琰的床上,毫不情愿地拿起地上的扫帚继续扫地。
“丫头,我问你,你的符咒跟谁学的?”
“我不叫丫头,我叫葱陌。”
“葱末?你自己的名字也好逗,索性那傻瓜叫‘蒜瓣’得了!”
“喂,你积点口德行不?我的‘陌’是陌生人的‘陌’,另外你也不许叫小云子傻瓜。”葱陌很是生气,用扫帚敲了一下地面。
“哎呦,看来你很在乎他嘛!”
“不是很,而是十分、非常以及特别的在乎他!”
“哎呦,看来要爆猛料咯。他对你怎么了?你这么护着他,难道你第一次真的给他了?”景延奇猥琐的样子不亚于云琰,看来某种气质上还是有共性的。
“喂,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蹉。我就跟你说说我俩是怎么认识的吧。”
葱陌慢慢从圆桌底下抽出一张凳子,边坐下来边回忆当初与云琰相遇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