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负?”云琰斥责道,“你们别指望再召唤出四天王了,我的法阵就算校长来了都未必破得了。”
“好大的口气,谁稀罕你救!”
“你到底是谁?”
几十双眼睛都呆呆地望着他,全场鸦雀无声。云琰顿感很拉风,不予理睬他们,独自从沼泽里爬出来。他忽觉身后凌空一阵掌风袭来,立即回身去接。还未看清那人脸面,那人就从半空掠下,行动如风。云琰低估了那掌的威力,还没来得及用力抵挡,整个人便被那股魔力深深打进了沼泽里。
……
“小云子,起床啦,小云子,起床啦,都八点啦!”葱陌掀开云琰的被子,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动也不动。葱陌连叫几声,他都不应答,一探鼻息,发现他呼吸微弱。这下可把葱陌急坏了,吓得她不知所措。
这时,景延奇啃着油条,手上拎着一袋早点溜达了回来。
“小景子,快来,小云子他快不行了!”葱陌心急如焚地推搡着昏迷不醒的云琰。
“他咋啦?”景延奇不明所以地问。
“小云子快死了,想办法救救他。”葱陌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让开让开,我看看!”景延奇一口吞下剩余的半根油条,将自己油腻腻的手指在云琰的被子上擦了擦,随后帮他把了一下脉。他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喜不自胜:“这小子脉象微弱,看来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我正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除掉,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
“你笑屁啊。”葱陌感觉出了景延奇笑里藏刀。
“我哪里笑了?”景延奇假装一本正经地说。
“我刚才明明看你笑了一下,妈的,你是不是幸灾乐祸啊?小云子要是死了,我马上拉你叠被!”葱陌一把揪住景延奇的衣襟。
景延奇刚想扇她一耳光,看她即将成为一个没人管的孤儿,于是立刻收了手。他放下姿态,坐在床边安慰道:“放心啦,他没事,只是有些发烧感冒了。”
“我不信!”葱陌委屈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来,起身跑出了寝室。
“你去哪?”
“我去找大夫。”
景延奇觉得时机已到,抽出袖中的折扇,架在云琰的颈上,说:“你可别怪我,这是上头派我来杀你的。再说你现在也是将死之人,不如让我送你一程,你也好尽早投胎!”
当扇子刚要划开云琰脖子时,突然一个胖子拿着一堆行李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说:“云哥,我回来,想死我了,我妈特地让我带了一点土特产给你。”
“你放在桌上就行了!”景延奇赶紧收起了扇子。
“咦?你是谁?云哥怎么了?”那学生问道。
“我是刚来的新生,寝室被分配在这里。云琰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正在照顾他。”景延奇尴尬地笑了笑。
“原来是学弟啊,我叫武田刚,他们都管我叫胖虎,你以后叫我胖虎就行了!”这学生一看就是个大老粗,憨笑着问,“绿姐呢?她上哪儿去了?”
“谁是绿姐?”
“就是那个整天和云哥在一起的小姑娘,因为她穿得绿油油的,所以我们都称呼她绿姐。”
“你说葱陌啊,她出去玩了,待会就回来!”
“那我先走了,代我向他们问好。别忘了告诉绿姐我回来了,晚上可以随时来我们寝室玩。”说完,胖虎放下东西就走了。
景延奇一脸鄙视的将门锁上,他还不忘瞧了瞧桌上的土特产,都是一些让他觉得脏不拉几的东西。
“我已经把门锁严实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他刚一说完,有人敲打着窗户,景延奇郁闷地抹了一把脸,打开了窗户。只见一个学生直接悬浮在空中,景延奇没好脸色地问:“干嘛?”
“云哥在吗?我们DOTA九缺一,问他来不来?”
“不在不在。”景延奇不耐烦地关上了窗户,并拉上了窗帘。
景延奇气得一把拽起云琰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这下我看你还不死?门也关了,窗也关了,看谁还来阻碍我?”
正当手起扇落之际,衣橱门顿时被打开,两个小屁孩从里面滚了出来,连声说“对不起”。这时的景延奇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乱抓自己的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跑错石窟了!”两个小屁孩迅速收拾起掉落下来的衣服,一并带回橱子内,并关上了衣橱门。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不想杀你了,我杀人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难杀过。不过你不死,那便是我死,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如果再来人,我连他一起杀。”话音刚落,眼见景延奇就要得逞,然而他开始有些动容了。他回想起云琰为了他腾出半间房,还从大老远搬来一张榻,昨晚又借了他一百元。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下得了手。景延奇怨恨自己心太软,于是一拍大腿,夺门而去。
这时,云琰突然睁开了眼,坐起身子,自语道:“景延奇,我果然没看错你!”随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