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朝阳,仿佛就挂在谷口,众人纷纷退后,却没有人声。他们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霎时间,一声叫喊,石彦章召唤出了自己的魔介泰山石敢当。石敢当在阳光下看来,显得更加坚实。
金色的光,血红的手,苍白的脸。
石彦章凝视着石敢当,说:“来吧。”既没有去看田一健手里的剑,也没有去看田一健的眼睛。
云琰一直都盯着田一健和石彦章的手,留意着他们每一个轻微的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根肌肉的跳动。
石彦章咒已射出,田一健刺出的剑势也很快,虽然他俩之间的距离还很远。
他们还没接近对方,就已开始不停的发出各式各样的法咒,两人也不停躲闪抵挡。法咒变化多端,都是学校禁止使用的杀咒,他俩却随心而变。在别人看来,这一战真是龙争虎斗,精彩纷呈,甚至就连银月姬与铃彦姬都已流出了冷汗,有些法咒他们也前所未见。
云琰手上忽然也沁出了汗,他忽然发现田一健的法咒变化并没石彦章灵活。如此下去,很难应付。石彦章的石敢当,就像是一面保护着主人的铜墙铁壁,每当法咒来袭,它都会发出相克的咒语来化解。
云琰也已看出来了,将在下面的十几咒变化间将决定胜负。如若田一健有幸能躲过或抵挡住这十几咒,那么他将有机会存活下来,不然必定死在这些咒语之下。
十几种个咒语变化一瞬即过。
云琰瞪大了双眼,只见两个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田一健未能及时躲掉石彦章最后一咒,被他的气劲打倒在地。石彦章将周边空气化为一把无形的剑,全力刺出。
田一健发现大势已去,石彦章的气剑必将刺穿他的胸膛。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在旁的银月姬打算起手暗算石彦章。田一健怒目视之,劝阻了银月姬的做法。
必死的命运他已不能不接受。
突然从旁闪出一人,冰冷的剑锋刺入那人的胸膛。田一健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股余力触及到了自己的心。
“哥,你为什么这么傻?”田一健见哥哥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咒是哥哥应该替你承受的!”田一行笑着摸着弟弟的脸颊。
石彦章疯狂地仰天大笑起来。
……
睡了半宿的景延奇被一声枪响惊醒,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自从他和葱陌被人群冲散以后,就一直躲在山谷的僻静处睡觉。
他急忙冲进了人群,只见石彦章的额头被子弹打穿,整个人倒了下去。杀他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哥哥石彦宸。
石彦宸这次可算是渔翁得利,他早就埋伏在谷外,直到此刻,才带着人马进入山谷。
“这次多亏有你们,我才不费一兵一卒就清理了门户,真是要感谢你们啊。”石彦章手上拿着一把犬儒界的手枪,脸上并没有一丝悲伤和同情,反而多了些喜悦之情。他跨过地上的血水滩,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众人茫然无措,生怕待会儿又是一场恶战。
“这不是田一行嘛。想不到一箭双雕,我生平的仇家一夜之间都死光了。看来今天是个大好日子!”石彦宸蔑视了一眼身负重伤的田一行。
“你说什么啊你?”田一健刚要上去揍石彦宸时,突然闪出一杖一刀将他拦住。只见秦腾凤和妖刀僧像两个门神似的护着石彦宸。
“秦腾凤,你怎么会在这里?”云琰一见到出家的秦腾凤便大吃一惊。他万万想不到秦腾凤并没有死,更想不到当年与石彦宸势不两立的秦腾凤如今却甘愿做起了走狗。秦腾凤面对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并没答话。
“这不是上次那个和尚吗?”葱陌悄悄对榎说。她一见到妖刀僧仍心有余悸,那是一次抹不掉的阴影。
“真是冤家路窄啊。”景延奇暗自感叹。
“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一点。你们现在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我的手段可不比石彦章少!”石彦宸把纨绔子弟的嚣张气焰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已经将你的威胁除掉了,你还想怎样?”云琰站出来说。
“没想怎么样。不过我也想说我弟弟的那两句话,从今往后,石头城就是我石彦宸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你们肯跟着我,保你们有肉吃。”石彦宸一副调儿啷当的样子,长相和气质都不及石彦章。
“用不着,我每顿都吃肉!”云琰没给他好脸色。
石彦宸并没理睬他,因为他也看不上云琰。他抖着腿,趾高气扬地说:“今后愿意跟我混的,就站到我身后。”他见没人反应,又重复了一遍,结果还是没人反应。
“怎么?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们都不想把握?”石彦宸扫视了一圈所有人,连连点头,“行,有你们的!”话音刚落,他的手下通通拿出了魔介,听命待发。
正当两帮人准备火并时,一阵汽笛轰鸣声打破了紧张的局面。三艘挂着巫老院旗帜的飞船如黑云压城般从天而降。飞船上装备了火炮与机甲,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