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至第十一招时,按耐不住的北柳儿使出了一式绝杀。她使出这式绝杀并非有杀人之心,不过是想让天稻子瞧瞧她的厉害罢了。
天稻子装作封挡不住,让北柳儿的一道剑影穿过了他的防护罩。北柳儿已掌控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道剑影直袭向天稻子的右胸……
就在鲜血即将飞溅之时,却见那道剑影蓦然一偏,从天稻子身旁飞过。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南小雨出了手。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只怕也只有她这样的高手方能及时阻止。
北柳儿见状先是一呆,继而面现喜意,跟着又笑容一敛,垂下了头。
南小雨道:“柳儿,你先回去吧。”
北柳儿答应了声,自去了。
待北柳儿走远了,天稻子道:“前辈,你要是不出手就好了,不让她刺一剑,她心头的恨是去不了的。”
南小雨道:“傻话,你难道看不出她的情要远多于恨吗?”
天稻子一笑:“有吗,前辈从哪瞧出来的?”
南小雨道:“那天你要她给我磕头拜师,她起先却站着没动,那眼神里有着惊讶,还有着怨叹。”
是吗,我怎么没瞧出?天稻子不解道:“前辈既然知晓她的心理,那为何又要收她?”
南小雨道:“因为我想帮你们一把。”
天稻子道:“晚辈愚钝,还请明示。”
南小雨道:“你今天输了是不是?”
天稻子道:“是。”
南小雨道:“那你可记得一年前的承诺?”
天稻子道:“记得,不知前辈要我做什么?”
南小雨道:“我要你现在与她定下婚约,五年后迎娶。”
哦,原来如此!她好聪明,早就料到我今儿会故意输了。多好的心呀,由她来做这个主,我和北柳儿之间也就少了很多周折。唉,可惜迟了……天稻子想着不禁失了神。
南小雨见他失神不由纳闷:“怎么,你有顾虑?”
“前辈用心良苦,只可惜迟了。去年我与人家已订下婚期,今年九月十三日便要完婚了。”天稻子跟着便把他与枫雪的事说了。
南小雨听了不免叹息,建议他不要对北柳儿隐瞒婚事,早说早好。
饭后,南小雨送了天稻子一对金钗,贺其婚事。天稻子谢了,又说了一时后告了辞。南小雨未留,命北柳儿送行。
出了庄来,北柳儿问道:“你今儿便要走了吗?”
天稻子打趣道:“我本想在观海庄住一天的,可你又不留我,我怎好赖着不走?”
北柳儿道:“你脸皮不是很厚吗,还要人家开口留呀?再者说了,我又不是主人。”
天稻子道:“听姑娘这话意好像有些舍不得我走似的……”
北柳儿道:“谁舍不得!走走走,快点走。”
“我急倒是不急,可在银鱼城住两天的……”一语至此,天稻子又觉拖泥带水反而不美,遂岔开了话,“想想上午的比武,此时心有余悸,若不是令师出手相救,我只怕要死在你的剑下了。”
北柳儿哼了声:“死了活该,谁叫你让的?”
天稻子笑了笑,道:“姑娘,问你一句话……你觉得我这人怎样,可能托付终身?”
北柳儿闻言不由心儿一阵乱跳,偏头瞧向一旁,轻语道:“只有傻子和瞎了眼的才会瞧上你……”
呵呵,她果然会这么说!天稻子笑道:“既然姑娘瞧不上,那我就安心了。有个傻姑娘瞧上了我,其心似铁,执意要嫁,我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了,婚期就在九月十三。”
北柳儿一听顿觉眼前一片灰暗,天旋地转,竟站立不住……
天稻子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她:“怎么呢?”
北柳儿恨自己不争气,咬了下舌尖,借助疼痛振作起了精神,而后抬手便是一巴掌:“你是我什么人,竟敢这般搂抱于我!”
天稻子半边脸顿时便红了,道:“好心没好报,我是扶你,可不是占你便宜。”
“不稀罕!恭喜啊,祝你们百年好合!就此别过,恕不远送!”北柳儿言罢便转身而去,行没几步,那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小气鬼,没礼物送吗?”天稻子喃喃自语,心里好不滋味,呆了一时,方才无精打采地朝渡口行去。
南下途中,天稻子带着随从来到了碧水县夕霞村。水莲家大门锁着,人不知哪里去了。天稻子便叫随从等待,自己跑去问询,问了几人终得知水莲在菜园里。菜园离村子相距不远,村人一喊,水莲便听见了。
骄傲的身姿,俊俏的面容,飞扬的神采,灵动的眼睛,是他——是他来了!水莲只觉心里百感交集,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将自己送于这人了,终于明白了父亲临终前为什么一再说他会来了……
得知水大叔已离世,天稻子不免叹息,人家虽坚信他会来,但毕竟未亲眼见到。唉,要是早来半个月就好了……
随后,他问了一下水莲,可听说